宴留點頭,抬頭望向那探報道:“再探再報,如果聯軍大營有何異動,一定率先稟回!”
“好!”
探報轉身離去。
宴留算了一下此地距離營口的距離,不遠也不近,但也需要兩個時辰才能趕到,可如果沒有皇甫岑的訊息,他自己也不敢輕易進兵,畢竟自己不善統軍,還要戒備聯軍大營的反撲。
隨即,回身大聲令道:“快速行進,至營口十五里外安頓!”
……
高句麗這股沒人提防的軍隊行進異常順利,可在盧龍塞六百里絕地依舊有一支艱難無比的部隊行進。
這支便是打著皇甫岑旗號的義軍。
卻是有戲志才帶領,而他們的主要目的卻是吸引鮮卑和烏丸聯軍的注意力,進而才好行事。
盧龍塞外六百里絕地一路走來,已經夠這群新兵的嗆了,眼下還要防備聯軍時而派來的阻擊,卻是讓戲志才和這群新兵吃盡了苦頭。
要不是這一路,這新兵之中時常有人出謀劃策,熟識遼東之地,戲志才絕對相信,自己很有可能把屍體留在這裡。
此時,這支新兵,有些騎著白馬義從的鐵騎,有些則是步行,速度可想而知。
要想進兵,只有在黑夜之時,少了敵軍的騷擾。
戲志才摸了摸腋下的酒壺,卻發現酒壺裡沒有酒水了,抬頭望了望漆黑的夜色,咒罵一聲:“媽的,恐怕老子趕不這場好戲了。”
“什麼好戲啊,先生。”
趕在最前頭的人率先而回,盯著戲志才問道。
戲志才笑了笑,問話這個人是個鮮卑奴隸,年紀不到二十,叫閻志,平素為人激靈,頗得戲志才喜歡。前些時日如果不是有他和他兄長激靈,恐怕就會被前來狙擊的鮮卑人打散。
“費什麼話,就你小子有力氣。”戲志才什麼時候都能灑脫的笑著,隨即道:“大人明明強調,不準兄弟皆陣,你倒好揹著你兄長偷偷參軍。”
“那算什麼啊!”閻志一撇嘴,精氣神不減的回道:“先生,白馬都尉的大名在遼東那是如何響亮,我怎能錯過如此時機一睹將軍風采,即便戰死,也總比窩囊一生好!”
“這。”
“先生,你說俺說的對不?”
“對。”
戲志才嘎了嘎嘴,還未說完,只見從隊伍之前,趕回幾個人,捆著一個鮮卑人,提到戲志才的近前,踢了一腳道:“先生,你看,鮮卑人的細作。”
戲志才掃了一眼,自己面前這三個人都是不及弱冠之齡,說話之人正是閻志的兄長——閻柔。
此人素在北地生存,對鮮卑、烏丸都很瞭解,又身負殺父之仇,對這些異族胡虜最為憎惡。
這閻柔幼時便聽說皇甫岑的名聲,昌黎城那一戰讓其神往,近幾日聽說皇甫岑幽州募兵,便早早投軍,卻沒有想到唯一的弟弟也隨之而來。
“抬起頭來,把剛才同我們說的話,跟先生再說一遍。”
右手旁,另一個人踢了腳那細作,神色淡漠,一點都看不出與年齡相符的表情,朝著他們吼道。
他是牽招,曾為大將軍何進弟何苗的門客,卻不受何苗待見,正鬱悶尋不著出路,聽北地人說公孫瓚、劉備被困營口,皇甫岑私自募兵營救,大大仰慕皇甫岑,更加之,他家在北地,此等時候不能脫逃,最後興夜聯軍追趕,沒有趕到幽州誓師,卻憑著熟悉北地,在盧龍絕域追到了他們。
戲志才瞧此人年紀不大,可卻剛膽善戰,對遼東熟悉,便留下了。
而牽招一旁,站著的小卒,年紀也不過是十五下,卻瞞報戲志才,最後被皇甫岑問出來,此人是北地大族田氏一系,名叫田豫,其族叔便是公孫瓚手下大將——田楷,聽說皇甫岑北東進,便偷偷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