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道徒懷中的信箋交到於毒的手中。
一旁的郭太幾人凝眉,瞧著於毒的反應。
現在,郭太幾人方才感覺到自己終於找到組織,不用在提心吊膽的擔憂河東大軍的圍剿了。畢竟黑山下百萬之眾,而且少主張婕兒趁著自己幾人來的那一日,除掉了褚飛燕,氣死張牛角,接手了整個黑山軍。
只是,他們不明白,為何張婕兒匆匆南下,彷彿在冀州有什麼要事要辦!
他們當然不清楚,張婕兒的打算。
畢竟,張婕兒北之後,就一直用信聯絡,尋常時候很少能見到。
掃過幾眼後,於毒的神情不自然的往下一壓,抬頭凝望王當,道:“所言可真?”
王當點點頭。
張婕兒唯恐於毒不信任冀州太平道,才讓隨行的王當親走一趟,此番下來,總會打消於毒心中憂慮。
見此,於毒把信交與一旁的郭太等人手中,待幾人看過之後,問道:“少主,讓我等分兵南下,諸位以為如何?”
郭太踟躕不語。他摸不準都是什麼意見。
韓暹卻搖搖頭,似乎並不贊同,起先,他就不太喜歡聽從張婕兒的調遣,此番好容易據守黑山,他才不想冒險行事,縱然這中有著巨大的利益誘惑,他也不想犯險。
倒是一旁的楊奉、胡才、李樂等人一喜,似乎都被這巨大的利益而吸引。
偏偏他們五個人中最睿智的兩人郭太、韓暹不說話。
見此,於毒問道:“諸位自河東便隨著少主,在你們看來,此事成機有多少?”
韓暹衝著郭太使了使眼色,郭太低聲回道:“少主雖然行事看似兇險,卻從未失策!”卻沒有正面回答於毒所問,也彷彿沒有看見韓暹的眼神。
見郭太此言,韓暹坐立不住,衝著於毒道:“方帥,我等以為此事不可!”
“哦?”
於毒眼皮一挑,看了看韓暹。他剛剛接手這燙手山芋,承的是少主張婕兒的人情,此番,張婕兒要兵,自己不發反倒是不仁義,畢竟自己也貪圖這一場富貴,但是風險也同樣不小,自己面前有張婕兒的人阻攔,對自己來說,未嘗不是好事一件!
於毒何想,韓暹並未理會。直徑道:“今番我黑山東麓,便有河東大軍駐紮,而且看他們樣子,似乎沒有退兵的意思,如果我們傾巢而出,黑山恐不保,此乃我等安生立命之處,怎能被他人覬覦!”言此,韓暹已經把自己算作黑山眾人。
瞧見韓暹此言,於毒點點頭,低吟道:“這張飛也是皇甫岑帳下有名的悍將,有他在臥榻之畔,唯恐不安!”
大家都是一邊倒。
楊奉卻一反常態的違背韓暹,開口道:“富貴險中求,功名馬取!此番良機,我等則能錯過!”
“對呀,更何況冀州府有人同我等聯盟,裡應外合,既報了賢師之仇,又盤踞河北,此等好事哪裡去等!”胡才紛紛不平,道:“除非,有些人忘記了大良賢師!”
李樂捅了捅郭太的手臂,低聲道:“方帥,你倒是說一說啊!”
郭太畢竟還是張婕兒親手帶出來的人物,他自然不想違背張婕兒的意思,隨即點頭道:“三位統領之言有理。不過於方帥和韓渠帥之意,郭太也清楚。這樣,莫不如分兵前去,然後留此一部分人手,防備張飛!”
郭太一言,眾人點頭稱讚。
唯有於毒為難的瞧了瞧,剛剛接手黑山軍,下不一心,又有河東白波士卒,怎麼分配。而且自己的大部分心腹都被張婕兒留在了管亥手中抵禦白馬義從南下,如果此時自己在少了新收復的黑山軍,那自己損失可是不小。
郭太似乎瞧出於毒憂慮,低聲道:“黑山未平,於方帥如果不順,我可帶兵前往,只是河東士卒力竭,恐不能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