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幾分,回頭望向裴茂。暗下決定後,道:“明日,再會將軍,望將軍能向陛下之言,此事關乎天下蒼生,將軍不可置若罔聞!”
“定當轉達!”
孫堅抬了抬手。
盧植和裴茂轉身離去,此時,兩人想要再見天子已經難上加難,有人在中橫豎阻攔,不能傳到訊息,那麼……預測的事情,是不是就要發生了?
……
“亡漢便在明日!”
夜色之下,張婕兒負手而立。靜靜聆聽著信都城的動靜。如果不出意外,明日便是要取天子劉宏人頭之時。
“咳咳。”
輕咳兩聲,許攸負手踱步而來,凝視面前的張婕兒,開口問道:“少主好雅興,此時竟然還有心思夜觀星辰!”許攸孱弱的身子在寒風之中打了幾個冷顫。
“呵呵,我也只略懂星相之數!”
“哦?”許攸故作一驚,問道:“少主看出什麼來?”
“紫宸星闇弱,北方有一星遙相輝映!”
張婕兒負手而立,卻沒有許攸想象中說出那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口號。
許攸笑笑,不以為意,他以為張婕兒就是隨口一說。不過張婕兒口中那句話卻似乎很應和時下事宜,問道:“此星強過紫宸,不知吉凶?”
張婕兒笑著搖搖頭,並不回答許攸所問。其實,在她看來,此星雖亮,卻有蒙難之危。但此星方位又不同冀州,卻彷彿像是直指司落附近,聯想之中,張婕兒便遙想到河東皇甫岑。正見許攸哆嗦的打了幾個噴嚏,岔開話題,凝聲道:“先生屋內請!”
“請!”
許攸也未理會這些鬼神之說,雖然兩漢時人莫不以巫術、道術為尊,但許攸卻是一個另類。
兩人剛剛對著炭火坐下,張婕兒給許攸添了幾杯茶水,道:“天子已經到了?”不用風聲,便見信都城內來回巡視的官兵,張婕兒便猜到了當今天子劉宏已經到了。
“嗯。”
許攸回應了一下。
“先生打算如何做?”
張婕兒開口問道。
“天子不會在此多做停留,必定趕往河間舊宅,我等眼下要做的便是讓天子出不了這信都城!”
許攸凝望面前的張婕兒問道。
張婕兒點點頭,回應道:“先生打算讓我黑上上下如何抉擇?”
“圍困信都城!”
許攸重拳擊在几案上瞧著面前的張婕兒。
張婕兒卻風琴雲淡的飲了口茶水,問道:“天子羽林衛不下五千,再有西涼孫堅部曲,總數八千之眾,都是能征善戰之士,縱然我黑山上下百萬之眾,恐怕一時間想娶劉宏性命,不太可能!”張婕兒望著許攸,等著許攸開口。其實他想在路上狙擊天子劉宏,可是黑山軍還沒有達到此地。
時間,太緊迫了。
不僅張婕兒的黑山軍缺,許攸迎接合肥王的人手也缺時間。
而天子劉宏的行程卻又那麼快。
這中就出現了差異。
聽見張婕兒此言,許攸回應道:“本來是想由貴軍親自手刃仇敵,可是……我那裡慢了點,還沒有準備妥當!”
“是沒有接到要迎立之人吧?”
張婕兒冷笑幾聲,瞧著許攸,似乎在她面前許攸的那點心思,都能看透一般。
見張婕兒如此精明,許攸預設的點點頭。
“可是需要多長時間?”張婕兒看著許攸,道:“北地勤王之師都是能征慣戰之士,我還不想黑山上下白白送去性命!”
“一晝一夜足夠!”
許攸擊案道。
“撐到明日晚上?”張婕兒看向面前的許攸道:“你想聲東擊西,在城內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