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攸沉寂,皇甫岑忍不住的奚落道:“更何況誰死還不一定呢?”
“那你還想活著走出去?”
許攸亦是不忿的回應道。
皇甫岑抬頭望月,偷著鐵欄杆,沉寂許久,似乎在暗暗下著什麼決定一般,淡淡的回應道:“我不僅還會活著出去,我還會讓你和你背後的那些人死無葬身之地,別忘記我皇甫岑昨夜說過的那些話?帝王權術?呵呵……還不是基於人為的情況下!”
皇甫岑的自信,許攸和周旌都已經感受到了,他們二人抬頭凝望著皇甫岑。
“你知道誰在幕後?”
這才是許攸最擔心的話題,他難免要沒有何作為。
沒有回答,但是揹著許攸的皇甫岑卻輕輕地點了點頭,沉默的望著遠處的月光。
士人、宦官等等所有制造這場禍亂的人都將是他皇甫岑一一剷除的目標,而恰恰就是這個時候,他皇甫岑才要下定決心走上爭霸的道路,前方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擋。而這次入獄,就是一塊驗證石,靜觀天子劉宏的反應,如果他辨別真偽,或者君臣還能亦如當初,他皇甫岑會在輔佐大漢這條路上走下去。如果不能,那麼自己就親手扶起這個孱弱的大漢,換帝之事,誰不會做?不只有許攸能做,不只有士人、宦官、外戚敢做,他皇甫岑同樣敢。而且,他皇甫岑做的還要其他人絕,比其他人名正言順,要讓天下民心都心向他皇甫岑,做另一個董仲穎!
而這一切都取決於,天子如何抉擇!
……
三兩日後。
天子劉宏的行轅尚未抵達河間,便調轉方向趕回洛陽,因為天子劉宏要在年關前,辦一件大事,回到洛陽,要徹查清楚關於信都城謀反一事。
同時,隨行護駕的隊伍換成了烏程侯孫堅的部曲,白馬義從和羽林衛都在後跟隨,但它們已經失去了信任。
冀州刺史王芬謀反一事有如一陣旋風般,徹底的席捲著冀州附近的每一寸土地。冀州接連青、兗、並等地。訊息便有如一股颶風一般,速度的席捲著每一存土地。
洛陽知道這個訊息卻是最快的。
不知道是封諝傳出去的訊息,還是袁紹傳出去的。
總之,洛陽上下已經沸騰起來。
大將軍何進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皇后何氏招進了宮裡,何進身為何後的兄長,又為天子留在洛陽的監國大臣,同時負責著西園八校尉的建制,他的一舉一動同樣關乎著所有人。
“兄長,天子如今何在?”
何氏甚至都來不及客氣,打發下去宮女後,急忙拽過一旁的何進,開口詢問道。
何進眉頭緊蹙,低頭做沉思狀,回應道:“天子眼下已經到兗州!”
“其他人怎麼樣?”
“其他”兩個字被何後咬的很重,似乎另有所指。
何進聞言,抬頭瞧了瞧何後,點點頭,又搖搖頭。
“哎呀,兄長難道不明白哀家所想?”何後一急,拉著何進的臂膀,提醒道:“太后如何,皇子協如何?”
“安好!”
何進面無表情的回應道。
“當真安好?”
何進再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呢?”何後一急,腳下不停的踱步徘徊,在何進的面前埋怨道:“兄長,怎麼會讓他們安好?”
這話倒是問得何進驚悚的抬頭望向何後,臉色極度震驚,甚至在大冬天裡,何進的臉上都冒出幾絲冷汗!
“怎麼?”
瞧見何進如此劇烈的反差,何後呢喃,一臉不可相信的望著何進。
“皇后,臣萬萬不敢如此行事的!”
何進一撩衣襟,急忙跪倒在地,朝著何後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