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皇甫岑,突然反應過來的說道。
他二人之所以能夠想到皇甫嵩,皆因皇甫嵩功勳卓越,又手握重權,是西涼宿將。而且還有閻忠屢次覲見。
但是他們同時都忽略了一個人,一個同他們曾經並肩作戰的那個董卓。
聞此,皇甫岑搖搖頭,看著夏育和尹端,道:“憑兄長的個性,絕無反意,我只恐左將軍!”
“左將軍?”
夏育同尹端一怔,同時深吸了一口氣。他們對董卓在瞭解不過了!
“所以,我要在天子離世,董卓入境前,掌握涼州!”
“這。”
尹端同夏育為難的看了看。
最後又尹端開口道:“涼州大小勢力好幾股,仲嵐此番恐白走一趟。”話罷,抬頭凝望著皇甫岑搖搖頭,西涼這個地方,名將出了多少,但多少年都未平定的羌患難道是誰說能夠平定就能平定的嗎?
“行不行,總要試一試吧!”
皇甫岑淡淡轉回身看著尹端和夏育回道。
許久,夏育才點頭,道:“仲嵐,你便說吧,讓我們做什麼?”
“我要知道涼州各股勢力!”皇甫岑看著夏育,低聲道:“最好包括皇甫嵩、董卓、張溫,這些朝廷軍隊!”
夏育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出力,段公昔日的湟中義從皆可為卒,但具體說起來有些難,我和尹端離西涼多年,已經不參政事,如果仲嵐真相清楚,那就一定要問一問一個人。”
“誰?”
“閻忠?”
未等夏育和尹端回答,賈詡轉回頭,看著三人,輕聲的發出一絲疑問道。
……
“阿嚏!”剛剛走出房門,打算溜個彎的閻忠狠狠地打了個噴嚏,隨即慵懶抻開雙臂,一臉懶散的呢喃道:“,哪個孫子在背後編排著我?”其樣貌風範,一點都沒有名士的範兒。
悠閒的腳步聲響起,皇甫嵩從外走來,手指閻忠,道:“就沒有點正經樣子。”
“正經?”閻忠笑了笑,道:“這個詞不適合用在我的身上。”
皇甫嵩苦笑兩聲,意味深長道:“枉我安定皇甫氏一心入士,卻不及你這個大名士看得開!”
閻忠搖搖頭,道:“那是前度遼將軍之意,又與你何干。更何況,你安定皇甫氏,一再西北,一再東北,皆握重權,位比三公,又何必妄自菲薄。”閻忠偷眼瞧著錯過自己身位的皇甫嵩,他很明瞭皇甫嵩心中所想,但是他又不能明說,畢竟皇甫嵩幾次婉拒過自己。當然,閻忠也知道,如果沒有什麼事,皇甫嵩是絕不會來到自己的跨院,如不出意外,應該是關於皇甫岑的訊息。
但是皇甫嵩遲遲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雙手揹負於後,賞著眼前的冬菊。
“是關於皇甫岑?”
閻忠問道。
“嗯。”
皇甫嵩點點頭,回應道:“他被放了!”
“那義真該高興,不是嗎?”
閻忠隨即攤開雙手,笑了笑道。
“是嗎?”皇甫嵩問了句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答案,說實在的他真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高興皇甫岑被釋放。隨即喃喃自語的問道:“我倒是想知道,天子如今是怎麼想的?”
問話間,閻忠聳了聳肩,皇甫嵩之憂,他很清楚。即便沒有皇甫岑,皇甫嵩本身就被天子忌憚著,皇甫嵩一人已經功高震主,在皇甫嵩接連平定南陽、冀州蛾賊之亂時,就已經註定皇甫嵩要被天子猜忌。如果不是這樣,自己當時也不會去勸說皇甫嵩自立。而即便眼下,天子劉宏因為羌氐之亂,無法暫動皇甫嵩,也時時刻刻用著張溫、董卓等人限制西涼羌亂。如果不是張溫、董卓屢次不勝,恐怕皇甫嵩早就如同年前的皇甫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