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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
兩處探報幾乎是飛奔而入,直穿長安三輔,先後送達安定皇甫規的大營,另一處偏偏送往隴西董卓的大營。
時下,韓遂覆滅,人馬盡歸馬超。
董卓也斷了其他念頭。
全心思放在洛陽時局,因為距離遙遠的原因,董卓幾乎是每隔一段距離就佈置了一些密探,探報傳過來的時間也未曾花費太久,只在一兩日內便輕輕鬆鬆的送達了董卓的手中。
當他開啟信箋後,表情幾度轉變,最後似有不甘的交到一旁李儒的手中。
“沒想到張讓、趙忠竟然有這般眼裡,竟然看得出這事的蹊蹺之處!”
聽董卓這般說話,站在一旁的董旻、牛輔就更加留意起來。
就連裝作糊塗不懂的徐榮也是雙眼睜得大大的,學著李傕、郭汜一般神情呆滯的瞧著眼前的董卓。
掃過之後的李儒,八字鬍輕輕一動,把手中的信箋交到一旁早就急不可耐的董旻手中,輕聲回應道:“張讓、趙忠此舉不出我等意料,不過我倒是覺得此事似乎有人明著推波助瀾,暗著卻在幫著挑明!”
“你是說?”
“對。太常劉焉乃是漢室宗親,與朝中各系關係並不親密,而且他本人也破得天子重視,怎麼會剛剛提交議程,便會被十常侍攔下。以他在朝為官的時間,他應該能夠逃避十常侍的阻攔。但是他沒有做到,還在一開始就處於被動!”
“那麼這個人會是誰?”
“表面來看,應該是士人或者大將軍何進獲得的利益最大,但偏偏他們都沒有成功,反而被壓制了下來。所以他們也是這次事情的受害者。”
“不是士人,不是宦官?難道還能是天子?”此時已經看明白信箋的董旻頗有遺恨的說道:“只可惜了,如果改易,憑藉大哥這些年的功勳,我們完全有可能成為一方霸主。”
“不然。”
就在眾人的注視下,李儒冷靜的回絕道。
“那。”
“對,如果每個人都掌控了軍政兩權,如果主公日後能夠入主洛陽,面對的敵人就將是這些士人,一旦他們掌握了權利,決然不會安於聽命!”
“誰還能管得了那麼多啊!”
“就是,只要能夠入主洛陽,管他作甚!”
董旻和牛輔嚷嚷著。
瞧見兩人反應,李儒無奈的搖搖頭,董卓的身後並無可以輔佐的子嗣,這讓李儒頗為頭疼。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些。”董卓叫住兩人的爭執,抬頭瞧著李儒問道:“文優,你之見,眼下進到這種地步,朝廷還會有何舉措?”
“改易刺史為州牧一事如果告一段落,很有可能天子劉宏會等不及,開始組建西園軍,這西園軍軍權才是重中之重。”
“說什麼呢?挑重點的。”
牛輔一急。
“就是說,如果真如傳聞所說,大將軍何進都要聽命西園軍軍校尉的指揮,那我們就有機會徹底的攪亂這個局,大將軍何進定然會藉助邊軍的力量來威懾西園軍,也就是我等入京的理由!”
……
就在李儒一句話驚倒董卓部眾的時候,安定朝那的軍營裡也都紛紛議論著什麼。
雖然皇甫嵩身為主帥,但並不軍營之中。
涼州的事情雖然名義還存在著馬超這股威脅,但是身處皇甫嵩這個位置的他又怎能不知道,那其實是皇甫岑故意留下的幌子,用來麻痺董卓,麻痺朝廷的名義。
但是西涼軍中的大營內卻一直時刻在關注著洛陽的動靜。
因為皇甫岑在走的時候曾反覆囑託過,董卓很有可能會進軍洛陽。如果董卓動身,西涼軍就一定要在董卓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