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能做決定非董卓不可
西涼鐵騎也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沒有打上幾仗便被對手吃的死死的,而且看樣子,根本不給他們退縮遲疑的機會
“噗”董卓手中的馬槊掃在衝自己殺過來的黃巾餘孽的臉上,不憤的矚目觀瞧,眼前躺下的西涼鐵騎的死屍,還有數不盡的黃巾流民他們不顧生死的衝著自己拼命廝殺心絃猛地繃勁,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岳父,天色已晚”李儒臉色鐵青,勒馬觀瞧著天色,盯著董卓說道,似乎在有意提醒著什麼
天色將黑,趁著夜色,組織剩下的西涼鐵騎,還有一半衝殺出去的機會,否則,即便現在想退,也衝不過面前這擁擠的黃巾流民
西涼鐵騎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
眼下,只有依靠步卒死命抵抗敵襲,偏偏身後的張梁,奮勇爭先,絲毫沒有放手的意味
“真是場生死較量”瞧著張梁的狠絕,董卓自言自語
“不殺張梁,撐到天黑估計很難”郭汜靠到董卓近前,道:“董公,要不我去斬了張梁”
“你去?”董卓猙獰一笑,別說郭汜,就算是自己帳下第一高手華雄也不見得能斬了張梁
“呃”郭汜聽出董卓的譏諷,也自知沒有本事取下張梁頭顱,縮了縮脖子,退到一旁
李傕同張濟、樊稠看了看,心道,眼下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殺了他,咱們就可以殺出條血路”董卓咬咬嘴唇,眼中殺機畢現,年紀已經快四十六的他還處在人生最巔峰,幾年他四十,猶可上陣斬將奪旗決心已下,吼道:“都給老夫讓開,張梁的命,老夫要定了”
對面
衝在最前頭的張梁似乎也感應到了來自戰場之中的一股暴戾之氣,衝殺的腳步停止,打量董卓,一言不發
“張梁小兒,老夫來會會你”隨著聲音劃出,董卓馳馬已經抵達近前,戰馬高高騰起,手中的馬槊掛著風聲,沖天而降
一招舉火燒天,便砸向站立中央的張梁
兩軍統帥對敵,向來很少出現這種情況,兩人都以力擅長,脾氣也都相差無幾故此,兩旁圍觀計程車兵紛紛躲閃,然後各自尋找對手廝殺,沒有人敢上前相助
但董卓畢竟佔了騎馬的上風,馬匹自古以來就有強大的衝擊,這麼騰空而下,加上風力,本就很重的馬槊一瞬之間變得像根鐵柱,從天而降,非是人力可擋
張梁雖然自恃神力,也斷然不敢面對面前這從天而降的馬槊
穩健的雙腿向外一跳,並不用手中的環首刀去擋,如果用刀去磕,沒準便會被眼前的馬槊擊飛
掛著風聲的馬槊,力灌千斤也不是不可能
“——死”
董卓見張梁要躲,手腕下壓的力量又大了幾分,似乎較勁兒,用度壓制躲避的張梁
正是因為張梁步履穩健,面對董卓這雷霆萬鈞的一擊,並沒有絲毫拖沓,身手矯捷,躲避起來身輕似燕,如果不是身在戰場,未嘗不能把董卓調動起來
張梁也深知董卓藉著地勢,看自己不便,隨即躲閃之時也做了些手腳,右腳一蹬,身子沒有向外,反倒是躥向馬腹之下
瞧見張梁如此,董卓心中一慌,手中的馬槊收拾,催馬想要擺脫張梁
張梁哪裡給他機會,手中的環首刀衝著馬腹之下的兩條前腿,橫空抽出,一股鮮血伴隨著戰馬的咆哮刺穿張梁的耳膜,轟然倒塌,說時遲,那時快,張梁身子也從另一個方向躥出,環首刀收勢插在地上,瞪著戰馬之上的董卓
戰馬突然栽倒,鮮血噴濺在董卓的甲冑之上,董卓非但沒有因為臃腫的身材有絲毫連累,反倒是藉著馬槊的反彈,跳下戰馬,立馬橫槍的站在張梁的面前,嘴角微微舔舐&;著方才噴濺的鮮血,回身瞧了瞧哀嚎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