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先帝是怎麼想的,大好的功勳之將,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瞧著大漢落寞。
反倒是董卓,竟然還會高看一眼。
難道說,漢室竟然不如一個篡漢董卓有魄力手腕嗎?
洛陽城內也不知道出了什麼歪風,一向是以士人輿論為主,期待袁紹等山東諸侯挽救洛陽危局的太學生、官員,卻突然發現,自袁隗等人死後,袁紹一輪猛烈的進攻無果後。上至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開始對山東諸侯表現出了一種不滿,當然董卓依然也沒有得到這些人的支援。總之,上上下下所有人對兩面都表現出了一種極度不滿。袁紹等人沽名釣譽,董卓剛愎殘暴,沒有一個人適合大漢朝廷,他們的存在不能給大漢帶來什麼,反而會帶來太多的怨念。
事實上,街頭巷尾,風傳的都是這樣的風聲。
而董卓就站在那裡,而袁紹也就站在那裡。
這種沉悶、壓抑的怨念整整持續了數月,在轉過天子劉協剛剛轉過第二初平年號之時,他們就開始陷入了這般境地。誰也不知道,這種壓抑究竟到沒到谷底,或是說,洛陽城內的百姓、北軍、羽林軍、文武等等,都已經繃到最後一根弦。
暴動會在哪裡?
還是在下一刻?
那個挽救這個國家與為難的人究竟能不能出現,難道真要讓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傢伙奮起反抗?
……
“手腕、魄力。”
不約而同,在孟津對岸,滔滔不絕的黃河水在奔流不休,皇甫岑左手輕輕捏著董卓自洛陽京畿發來的任命,那是一紙任命皇甫岑為車騎將軍的詔書,也是對皇甫岑如今白身帶兵的名分,也是一個對天下人展示他董卓對皇甫岑無以復加的招攬。
“好手腕,好魄力。”
喘著粗氣,一身戎裝下清秀的面容,不協調的甲冑下,陽安長公主花容月色上帶著不協調的憤怒。她從河東來此,整整半年之久,都沒有見到皇甫岑本人的身影,從遜帝劉辨被殺到周毖、伍瓊被殺,再到袁隗袁氏滅門,山東諸侯開始土崩瓦解,她憑長公主之尊都沒有看到皇甫岑的身影,這讓陽安長公主內心深處最初的不滿一點一點開始演變成為憤怒,對皇甫岑最開始的猜忌也一下子坐實,在她心中,眼前的皇甫岑就是下一個董卓。
瞧著甲士裝束下面色不忿的陽安長公主,皇甫岑只是一怔,隨即點頭呢喃道:“難為你想的辦法。”
“哼,要不是這樣,恐怕在大漢滅亡之前,本宮都看不到你的身影。”
“許是吧!”
皇甫岑點頭。
“哼!”瞧見皇甫岑這般反應,與當日洛陽城內對自己信誓旦旦,保證要匡扶大漢的皇甫岑相比,更加坐實了心中所想,他——皇甫岑,雖然不是沽名釣譽,但也不比董卓、全文字O袁紹好到哪裡。憤恨道:“如果作壁上觀,就是你的手腕、魄力,那算是我陽安看錯你了。”
“是嗎?”皇甫岑搖搖頭,苦笑,卻並不否定陽安長公主所說,只是側過頭來,看著陽安長公主,問道:“不作壁上觀,我一白衣又能怎樣?”
聞此,陽安長公主怒火又盛,喝道:“皇甫岑,你好好想想,即便你怨恨先帝,可要不是先帝的支援,能有你今日的威名?你以為你無辜,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先帝之難!你好意思口口聲聲說你布衣之身,布衣之身能夠挾河東上下,南渡黃河,搶奪孟津?擁兵自重的罪名你在先帝之時便已經坐實。本宮以為擁兵自重不是錯,畢竟是眾人利益集結,可你皇甫岑還記得當初你曾立誓說過什麼?你又有做了什麼,偏安一隅,不僅讓本宮失望,更是讓河東上下失望至極。”說到這裡,陽安長公主都不奢望皇甫岑能夠感化,她只想激化皇甫岑,哪管他入京是為了做另一個董卓也好,先驅逐了袁紹和董卓也好,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