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見絳邑縣令如此昏聵,皇甫岑不滿的冷哼一聲,然後閉上雙目靜待。
“乖乖,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做了多少壞事,縣丞這麼提醒他,他都想不起來,我看啊,雲長這刀又要見血了。”
戲志才戲虐間,已經有兩個衙役架著一人來到近前。
看著面前之人滿身傷痕,皇甫岑溫潤的臉龐怒色又盛幾分,如果這是自己要找的人,那麼這個人傷勢這麼嚴重,還怎麼幫著自己協理河工?
“抬頭。”皇甫岑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
“聽見沒有,太守大人讓你們抬頭回話。”那絳邑縣令轉回身狐假虎威的吼道,但是當他看清楚那人的樣貌後,身子向後退了退,脖子不自然縮了縮,神情極度不自然。
“閉嘴,從現在開始,絳邑縣令,你給本官閉嘴。”皇甫岑虎目一瞪,身子裡的氣勢隨之而生。
絳邑縣令急忙點頭。
“吳庸,你來說,他是誰?”戲志才道。
縣丞吳庸急忙跪倒近前,開口道:“是,大人,他就是你們要找的王景王仲通的後人,家住絳邑城,王沈王伯達。”
“你是王仲通的後人?”皇甫岑瞧著面前這血肉模糊的男子,輕聲問道。此時,他心裡已然認定這個人就是漢章帝時期治水專家王景的後人,此專家非後世的磚家,乃是治理黃河千古偉業的第一人,王景治水,此後數百你年裡,黃河尚未出現改道的情況。可以說王景治水在黃河水利史上有著濃墨的一筆,他確保了兩漢至隋唐期間的民生。當然,漢末天災不斷,雖然沒有出現黃河改道這種逆天的災害,水災時常發生也是不可避免的,皇甫岑為了協理河工,才千方百計尋找王景後人,卻不想眼下這個血肉模糊不成人樣的男子就是王景的後人。
“嗯。”那男子毫無生機的回應了一聲。
“你可懂治水?”皇甫岑問道。
“呵呵。”男子苦笑兩聲,隨即身子癱軟的看向一旁的絳邑縣令。
“大人,問你話呢。”此時渾噩的絳邑縣令似乎也明白過來,謹慎又低微的提醒著面前的王沈,並不時的偷瞥眼色,似乎在示意王沈不要亂說話。
皇甫岑心知肚明的給關羽一個眼色,關羽點頭,手腕翻轉,佩刀番背,猛地煽在那縣令的臉上,喝道:“大人說過什麼,難道忘了?”
“呃。”安邑縣令覺得臉面又疼又熱,他何曾受過這樣的磨難,嘎嘎嘴,卻始終不敢再說一句話。
皇甫岑安慰道:“給先生上座,先生無須顧慮,有何冤情,儘管陳訴。”
那男子不解瞧了眼皇甫岑,在一旁官差的攙扶下做到皇甫岑的身旁,問道:“大……大……人,是何官職?”
“他是咱們河東郡的新任太守皇甫大人,白馬都尉的名聲聽過沒?”縣丞吳庸及時提醒道。
見男子有苦難言,又不想直說,皇甫岑看向縣丞吳庸,問道:“你定然知道這中緣由,說與我聽。”
那縣丞有些許的畏懼,轉回身瞧著縣令,踟躕不語。
“少要吞吐,本官可沒那麼多的耐心。”
“是。”縣丞自知皇甫岑手段狠辣,硬著頭皮說道:“大人,事情是這樣的,王沈本為本縣小吏,前些時日給縣令大人進言,今秋將有大水,讓縣令大人上書直言,早作打算。卻不想……”
“卻不想,這個貪官顧忌自己受賄治理河水的銀子,瞞著不報,反把卑職打入監牢,大人!河東郡今秋要有大雨!大人!大人!不可不管啊!伯達一命是小,可河東百姓性命事大!”聽縣丞吳庸提及舊事,那王沈神情&欲淚,雙目發紅,身子撲倒在皇甫岑的近前,跪都跪不穩的哭訴道。
“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戲志才連忙去扶王沈。
“伯達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