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雙臂發麻,虎口流血,“轟”的一聲,人和戰馬一同被強大壓力強壓在地。
“死!”
關羽並未收勢,反倒是耍了一個刀花,藉著耀眼的冷輝,轉瞬之間,便輕輕地在嚴政的脖子上留下淺淺的疤痕。
嚴政已死。
張頜同徐晃不敢錯失先機,雖然他二人同被關羽的快刀驚呆,但兩人的馬只落了關羽兩個身位,趁著吊橋並未吊起之際,要砍斷繩索。
“大方帥,嚴渠帥死了。”守城的黃巾兵呆滯的瞧著城下這短暫的瞬間,恐懼的縮了縮脖子,目光呆滯的盯著高昇。
高昇也是膽寒的一顫,沒有想到嚴政就這麼幹淨利索,一個回合,兩招敗於他人之手,要知道嚴政在黃巾軍中能被大用,也是憑著他的勇武而出名的,眼下竟然出了這種事情,當真不可思議。高昇雖然亂了心智,卻沒有亂了心神,瞧見疾馳而來的兩匹快馬,隨即高聲大喊道:“——快,升起吊橋,不能讓他們衝進來。”
吊橋本是半掛而起,並未關閉,張頜同徐晃手持兵刃也不過勉強能夠得著,還要頂著城上的箭雨,要拿下此城多少有些難為人。
“嗯,雲長刀快,在白馬義從之中不做二人想。”皇甫岑有意的說了句話,然後轉目瞧著黃忠,道:“接下來就看漢升的了!”
未至皇甫岑說完,黃忠左臂已然高舉,右手快如流星,兩瞬之間已經拔出兩支箭矢,對準面前的繩索。
“——破!”
一聲低吼,兩支箭矢同時飛出,有如流星挽月,帶著破風之音,直刺面前的繩索。
“好。”未見箭矢破繩索,皇甫岑便已經低嘆一聲,然後對著身的白馬義從,喊道:“隨我——衝!”
音調拉長之際,那繩索已然被這雄勁有力的兩支箭矢洞穿,短暫之間吊橋已經滑落,似乎就要摔在護城河上,轟然倒塌,碎裂當場。
偏偏未等他有何動作之際,張頜和徐晃兩人一人用兵支撐著一個方向,暫緩了吊橋下落的衝力,待吊橋落下,皇甫岑帶著身後的白馬義從已然衝到近前,斥丘成的城門半開半合,本是給嚴政留回退的機會,卻不想,反倒給白馬義從一個偷襲的機會。
“衝——啊!”
此時城上的箭雨對近在咫尺的白馬義從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眼睜睜的瞧著,他們奪城門而入。
“大方帥,他們殺過來了。我看咱們抵擋不住,還是先逃吧!”黃巾小兵,拽住高昇的臂膀便要逃離。
“少要廢話,只有戰死的高昇,沒有退縮的高昇!”高昇推開身旁的攔住的護衛,握緊手中的兵刃,對天高呼喝道:“諸位,不怕死的隨我下城,身死報效大良賢師恩情。”
隨著高昇的怒吼,還有些許腳步,很多黃巾軍已經衝下城去,對抗著皇甫岑的白馬義從。
站在城外的張飛愣神過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本以為出來一個嚴政,會是自己第一塊建功立業的墊腳石,卻不想旦夕之間便被眼前的關羽生生撕裂他的美夢。妒忌、惱怒等等很多情緒一下子都揚在了他的臉上,關羽這是在給搶攻!
“嘿!”戲志才幹笑兩聲,策馬近前,笑道:“傻愣著幹什麼,沒有看到他們都已經殺進城去了嗎?”
“哦。”張飛失落的便要策馬入城。
卻被戲志才拉住,“幹什麼去?”
“殺敵。”
“你笨啊!”戲志才一拍張飛的頭,罵道:“好蠢才,這都看不清楚,破吊橋之功是黃忠、徐晃、張頜,斬殺嚴政的關羽,你要說功勞也不過就是罵城,呸呸!不過說實話,這算哪門子的功勞。”
“嗯。”張飛白皙的臉上,泛起一絲激動。
“我倒是有個主意。”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