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政不過是個小渠帥,這斥丘縣真正的統領是高昇,殺了他才是大功一件。”
“哦?”張飛略有喜意,撥馬問道:“先生可有什麼好主意?”
“有是有。”戲志才吞吐的環視一下,說道:“這幫傢伙,竟然沒有人顧慮我的死活,你要保證我的生命安全,這場大仗,你我就是頭功!”
……
“大哥,婕兒來報,盧植已經到達魏郡,皇甫岑親自去取斥丘縣,讓咱們多做打算。”張梁頭皮硬著瞧了瞧張角,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什麼!”張角閉目養神的雙眸猛然張開,瞧著面前的張梁說道:“再說一遍。”
張梁不知張角忌諱的是什麼,聲音只有弱了許多的回道:“少主說,河東太守皇甫岑已經對我們進行圍剿。”
“嗯。”長吟片刻,張角臉色不悅的自語道:“真是胡鬧,婕兒為什麼現在還在斥丘縣,三日前他就在魏郡,現在不應該出現在洛陽城外!”
經張角這麼一說,張梁反倒反應過來,昨日張角口口聲聲說,要離間盧植等人,自然要用錢使通宮中的太監權貴了,張婕兒這麼做卻是有些草率魯莽。但又不好埋怨她,值得委婉的解釋一番道:“大哥勿憂,以婕兒的聰慧,我想事情必定辦妥。不就是拖住他們的前進的腳步嗎,咱們不應戰,順了他們之意不就好了。”
“唉!”張角搖搖頭,自己倒不是責怪此事,只是現在他在想另外一件事情,那皇甫岑身在魏郡,難保自己的女兒沒有見過皇甫岑,雖然自己的女兒幾次三番的否定,但是張角還是覺得馬元義不會說謊,只可惜馬元義身死,而偏偏自己的幼徒唐周竟然叛變了,只有自己見到皇甫岑才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大哥,勿憂。如果實在不行,我親自去趟斥丘縣。”張梁倒還真是想會一會盧植和皇甫岑的。
“老三你不能去,老二圍困鉅鹿久攻不下,我想還需要你去對付東線的公孫瓚和劉備,憑他們二人的手段,應該敵不過你。”張角說道。
“公孫瓚、劉備!”張梁掂量了一下兩個人的實力,覺得他們既然能在遼東站穩腳跟,又在打過昌黎城那一仗,應該也算是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有些躍躍欲試的說道:“那大哥,我先去準備了。”
張角點點頭,望著張梁離去的背影,其實他心中明瞭,關於高昇和嚴政這兩個人,他們很安分,並不是幾個弟子中最能挑刺的人,但他們也絕對看不明白眼下的時局,所以只要河東太守皇甫岑真的有心攻打,估計也難守得住小小的斥丘縣。
張角現在心裡唯一的願望,估計也就是能多等等,多瞧瞧,瞧瞧如果是他那麼會不會真的就這麼針鋒相對!
……
“吼~~~~吼!”
響徹天際的吼聲已經撕裂了整個斥丘城,斥丘城內上上下下近萬的百姓被黃巾軍挾持著逃亡北地。
白馬義從不可擋,勢不可擋,沒有人能在他們手中走過幾個回合,這群人同以往的官軍相比,更具有針對性,也更具有紀律性,並不招惹人厭惡。白馬義從畢竟還是一支不同的軍隊,這裡沒有歧視,也沒有爭鬥,他們同其他官兵本質上的意義就有所不同,這點,從大軍攻入城起,城內百姓已經感覺到了絲毫的不同。
是的,他們真的不同。
“城內的百姓和黃巾道眾聽著,只誅賊首,放下兵刃,他人不殺。”皇甫岑目光犀利的盯死正在遠逃的高昇,他知民心才是這場平亂最重要的。
“呃。”斥丘城內的百姓紛紛轉頭觀瞧,但他們還不敢確定面前來人說的會是真的,官軍可從來沒有這麼好心。
“大家別聽官府走狗的話,咱們造反,那是要滅九族的。”一個人揚著臉,看樣子不像是太平道信徒,但卻也是那種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