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剛剛剿滅宛城黃巾,氣勢正盛,正是協勢北上之際。”
“可南陽、豫州、青州兩地的蛾賊怎麼辦?”
“陛下。”未等馬日磾開口,何進已經跨步近前,稟奏道:“回陛下,臣保舉朱儁、秦頡為將繼續剿滅蛾賊。青州之地,臣想保奏臧旻之子臧洪為將!勢必會一股蕩平蛾賊!”
“如今南陽、豫青一代的蛾賊已成散勢,不足為慮。”因為天象異常而被免去太尉之職的漢室宗正劉寬,道:“反倒是北地蛾賊猖狂,妖人張角又居此地,前些時日甘陵相劉虞傳來奏報,懇請朝廷換將。”
“陛下,鉅鹿太守郭典死守鉅鹿已有兩月之久,如果再不解圍,唯恐。”馬日磾抬頭瞧著天子劉宏道。
天子劉宏思考了一下,從漢室劉虞、前線守將郭典等人的奏報來看,董卓戰事確實不利,是該要想想換帥的決定。
“陛下。”聞聽此言,又見天子劉宏神色不對,封諝連忙跪倒,稟奏道:“陛下,臨陣換帥乃是兵家大忌啊!”
“陛下,封諝之言,所言不假!”趙忠掃了眼張讓,心中埋怨張讓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樣一來,反倒是士人們乖乖閉上嘴巴,誰也不說話,他們比較關心的是盧植的死活,如果不是盧植,怎麼會有皇甫岑,沒有皇甫岑,士人復仇的路又怎麼會這麼坎坷。這件事關乎宦官內部之爭,不過皇甫嵩的名聲還是要強董卓一些。
“陛下,皇甫嵩乃是皇甫岑兄長,兩人如要通力合作,此事完全可成!”
“這。”
“陛下。”眼見天子欲下令,封諝和趙忠連忙爬向前方,不停的磕頭勸阻,道:“陛下三思,陛下三思!”
“你們都給朕閉嘴!”天子劉宏怒極而起,手拍龍案,喝道:“昔日又是誰蠱惑朕臨陣換帥?換了盧植你們不在乎,不說兵家大忌,眼下董卓連敗張梁之手,你們卻推三阻四,屁話,都是屁話!”
……
“屁話!全都是屁話!”徐晃用手撕下一片衣布,綁在自己的傷口上,臉色鐵青的望著面前站立不動的黃巾軍,回身對著沮府上下慢慢退回這裡的幾個人吼道:“記住,保護沮府上下才是你們的任務,這裡有我在誰也過不去!”
已經從後院退到前廳的白馬老卒率領不足幾百人的家丁圍著沮府上下家小。
戰事僵持至此,已經沒有什麼退路。
就連數千家丁護院死守的後門也被他們打到近前,所有的兵力都已經開始渙散。
可是沮府的前廳門前,徐晃依舊紋絲未動,整個人的身上佈滿鮮血,已經分不清都是誰的鮮血,他的周身躺著的屍體也堆得老高。
直面他的黃巾軍完全被徐晃這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恐嚇住,沒有人在敢向前一步,神色緊張的瞧著管亥、廖化。
管亥也是渾身上下都是血跡,但他比徐晃強上不少,他的目光依舊犀利如狼。
而徐晃,卻已經連大斧都有些拿不起。
廖化也被面前這個大漢震驚,從沒有見過有人還會如此屹立不倒,在面對近萬數的黃巾軍,他竟然連退後一步都沒有,這樣的人竟然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偏偏,這樣的人又都是出現在白馬義從的營中。
“難道,白馬義從真的都是這麼難纏?”
廖化的自言自語,管亥早已經聽到心中,他心中也有疑慮,這麼多人分散徐晃的精力,這個還竟然可以跟自己鬥個旗鼓相當,但動手之前,管亥也估計過徐晃的武力,才下次狠手的,卻沒有想到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沒有取下此人。
“白馬義從,不同凡響!”
“哼!”徐晃橫斧在前,冷笑的看著管亥道:“廣平城已破,爾等還不降,更待何事?”
“降之前,也要有人陪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