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也沒時間推脫,疾行向薊縣。
他剛走,朝廷的特使就到,在麴義大軍之中沒有見到皇甫岑本人,特使把天子劉宏要北巡,由皇甫岑護駕的訊息告知沮授、程昱、麴義、黃忠幾人,然後讓他們原地等候聖旨,不必先回河東。又派人去追皇甫岑,同時也給天子回訊息。當然,特使得知皇甫岑已去遼東的訊息後,太過急切。他知道天子是同時發出告令的,幽州劉虞身負重任,平息北地亂事,自然有特使告知此事。
皇甫岑定然會遇見聖旨的。
他猜對了過程,卻沒猜對結果。
皇甫岑一行人少,又是連夜行軍,自然很快,只一日半的功夫,便抵達了薊縣。
當下,便率領八百義從,直入薊縣。
縣尉瞧見這大批的輕騎,以為是叛軍來襲,急忙關上城門,告知劉虞。
劉虞趕到城上的時候,正瞧見皇甫岑。
幾句交談,劉虞才把皇甫岑迎進城內。
皇甫岑也沒同這位皇親國戚客氣,皇甫岑知道劉虞、劉焉、劉表這些漢室宗親,其實蠻受天子重視,可是由於公孫瓚的關係,即便,劉虞長相端正,身材高挑,一身樸實無華的衣著,看起來就不是那些貪官汙吏,皇甫岑對劉虞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中郎將大人來此何事?”
劉虞明知故問的說道。
“不為公事,只為私事?”
皇甫岑也不隱瞞,把手中的馬鞭交到一旁的隨從手中,抬腿便往薊縣校軍場走去。
劉虞跟隨,面色有些尷尬,本來準備好的那些話一時間卻都說不出來了。
倒是魏攸跨前一步,插言道:“中郎將,我薊縣境內已經集結三千精銳,皆在校軍場等待,只待將軍一聲號令,便殺向遼東。”
“嗯?”瞧見魏攸,皇甫岑的身子明顯一頓,這魏攸便是自己昔日安插在遼東的棋子,卻不想竟然隱藏在劉虞的府邸,真如歷史的走向,成為了劉虞的心腹,他這麼說,便是早已經知道自己要幹嘛,但皇甫岑卻並未挑明自己同魏攸相識,隨即點點頭,轉頭看著劉虞,一改方才冰冷的面容,道:“請州牧大人前頭帶路。”
“好。”
劉虞自知理虧,不想招惹這種混人。便在前領路。
一旁到有齊周、程緒等人解釋。
“我等也不是坐視不理,這幽州境內如此大亂,烏丸勾結東部鮮卑,屯兵肥如,我等要時常防備他們,兵力實在不夠東進救援,中郎將此次前來到好了,有中郎將救援,叛賊定然聞風而逃。”
“誰也不曾想,州牧大人妙計,使這張純被其門客誅殺,叛軍已然成強弩之末,誰曾想這公孫將軍如此貪功,石門大捷後便該撤軍,這下冒進,困守營口,我等皆不知兵,盧龍塞外六百里絕地,我等不行!”
言外之意,便是責怪公孫瓚冒進。
皇甫岑聽此當然心頭不悅,這種一味推脫,最讓人惱火,當下瞪向身旁說話的齊周。
目光如鷹隼,刺得齊周不敢再言。
齊周吃癟,自然無人再敢說話,就連很多人想問皇甫岑這次私事如何打算都不敢再言,空氣一下子便陷入尷尬。
行至校軍場,皇甫岑想起他們推脫之言,雖然面向劉虞,卻似乎在問魏攸,道:“州牧大人,可有熟悉遼東地域的奇人嚮導?”
“這。”
劉虞回頭瞧向自己的幾個幕僚謀士。
魏攸在後低聲提醒道:“有一人聽說中郎將要北去,投效我部,正在校軍場候著。”
“叫什麼名字?”
劉虞也是一驚,自己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
“無終人田疇田子泰,年紀不大,卻對遼東地理異常熟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