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無葬身之地的危機。這種危機感是莫名的,誰也不能分得清敵人在哪裡,又有用什麼樣的手段威脅到誰?
營口之難,已經難比登天。
河東皇甫岑隻身前往,雖然義氣凌然,卻不見得能夠全身而退。
而且,等他打贏了遼東,等待他的還有天子北巡這般事宜。
所幸,河東上下還是有很多目光長遠之人,能夠看得清這事實,麴義率先帶軍而回,無疑減少了隨行護駕的時間,至少能夠保證有軍隊能夠阻攔黑山賊軍異動。
如果不是要事在身,關羽還真不想呆在平城,耗費時間。
“蹬!瞪!蹬!”
腳步聲響起,顏良一臉嚴肅色的靠近關羽。
文丑亦無聲音的靠近他的身後,慢慢靠近二人。
關羽吐出一股哈氣後,開口道:“顏將軍,何事?”
“呂布不見了。”
“呂布?”關羽心中一驚,忙轉回頭盯著顏良道:“怎麼回不見了?”
平城內外,眼下的明暗敵人,如今也只剩下幷州刺史丁原留下的幾萬士卒。關羽兵力不足,唯有三千步卒,八百重騎,要不是改組了匈奴的胡騎,或許始終無法阻擋敵人的阻擊。
而現在唯一擔憂,也是最大的隱患,正是丁原手下那呂布。
呂布一人足可抵擋千軍,現在不知呂布蹤跡,就更不用說如何對敵。
“呂布會去哪裡?”
關羽轉回頭瞧著身旁的顏良、文丑,循聲問道。
兩個人沒有回答,只是彼此凝視不語。
停頓了一下,文丑問道:“會不會是被丁原派了出去?”
顏良不語,倒是點了點頭,道:“這個可能性很小,北地無患,天子北巡的訊息也只有洛陽、冀州等地的官員知道,但憑丁原的身份不見得能夠得知多少吧?再者,丁原派出呂布幹什麼?呂布要是出現在冀州,豈不是對丁原很不利,間接的不打自招了嗎!”顏良始終不相信,丁原會這麼蠢的派呂布前往,如果真是那樣,對丁原來說,無疑是給他自己造成一個緊迫的危機。
文丑搖頭,道:“不是說被派往河間,你們有沒有想過,呂布會半路截殺大人?”
“這。”顏良深吸一口氣,低聲道:“至於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嗎?”
“利益面前無差別。”文丑點頭道:“我們畢竟在幷州搶了丁原的風頭和功勞,讓丁原一無所獲。關將軍此番又擒得於扶羅,收編其匈奴胡騎,丁原必定眼紅。他已經再無擴張之際。”
見文丑分析如此有理,關羽也附和的回道:“如果想要奪取幷州全部利益,他勢必要吞併我軍,而我部人馬有河東為後,又有大人凝聚軍心,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打散的,他丁原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大人無聲無息的……消失。”
“他丁原有這個膽子?”
顏良深吸一口氣,不相信丁原會有如此膽魄。
“顏良,除了呂布一人,他們的兵馬可有減少?”
“沒有。”
顏良點頭回道。
“那就對了。”關羽猛然轉回身,一撩甲冑,抬頭凝望著身旁的顏良、文丑道:“如果猜的沒錯,丁原定是想借助呂布的手,暗中除卻大人,這樣可以悄無聲息的解決此時,還不必表露身份,大人危矣!”
“危矣?”顏良急道:“現在都不清楚大人在營口生死,又來呂布這廝,我們該如何應對?”
關羽轉回身,道:“麴將軍送信而來,讓我務必保證平城安全,全幷州上下。”
“那我們就按兵不動?”
顏良跟著皇甫岑的時間長,當初中山馬場的那番話時時敲打著顏良不能忘記曾經的情分,可是眼下,關羽卻如此說法,怎能讓顏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