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的辛酸,龐統覺得值了。
“是哪股援軍?”
“大將軍的大軍。”諸葛亮欣慰的一笑,這個時候似乎還有心調侃道:“呵呵。大將軍的援軍終究是比咱們要先到一步。”
……
遠處,來的正是朝廷的先鋒大軍,也正是馬超帶領的一支輕騎,從出發的那刻起,他們身上就揹負著朝廷上下每個的期望,當然還有襄陽人的期望,所有人都在看,所有人都在等待,所以他們不能停止他們的腳步,前方就是征途。
而從這一刻,征途就在腳下。
馬超這支先鋒部隊本就是輕騎南下,輜重部隊本就沒有多少,身上的餘糧甚至已經全無,如果不是大將軍皇甫岑在荊楚一代的名聲鼎沸,所到之處,每地百姓踴躍捐獻,馬超不知道自己這支三千人的輕騎能否順利抵達襄陽城。而按照正常的行軍路線,馬超也根本到達不了襄陽城,要不是馮習和張南用性命保證,他們能在秦嶺創造舉世奇蹟,在無人行走的山麓中,硬生生的踏出一條自己應有的路,依舊不知道能否順利抵達襄陽城。
所以,馬超能到達襄陽城,是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合一,他們用雙腳走出了一個奇蹟。
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奇蹟。
當然,就在大軍靠近襄陽城時,馬超並沒有打出自己先鋒將旗,而是逾越的揚起大將軍皇甫岑的旗號,不談多餘的,僅憑大將軍皇甫岑在荊襄的威望,沒有人能比。所以,馬超當然知道襄陽城的軍民在等誰,也在期望著誰?
所有人盼望著的是那個數次以寡敵眾的白馬都尉,那個每每挽天傾的白馬都尉。如今的大將軍皇甫岑還會挽此危局嗎?
馬超托起手中的長槍,吹了吹長槍之上的寒意,繃緊的身體有股血液在沸騰,那種酣暢淋漓,是馬超一生所願。
襄陽城破,他們就前功盡棄。
襄陽城在,他們就沒有白來。
他們不怕對手有多少,他們日夜兼程,所恐懼的不過是襄陽城的存亡與否,襄陽城的守軍還在不,雖然看到襄陽城下滿地的屍骸,但是襄陽城還在,數萬守軍還在。
而戰事僵持到這個地步,已經不再是什麼客觀條件決定的了,支撐他們的就是那僅存心底的一點血性之氣。
“撐住,撐住,我們來了,我們終於到了。”
馬超這一聲嘶吼,引得身後馬岱、馬鐵、馬休、馮習和張南群起響應,這萬餘輕騎,帶著一股披靡天下的氣勢,席捲著襄陽城下的戰場。
……
襄陽城南。
五溪蠻王趴在地上,傾聽著越來越近的馬蹄之音。
荊楚大地之上很少有騎軍,所以很多人能用耳朵分辨出來對方是什麼樣的軍隊。從剛剛抵達襄陽境內的五溪蠻王就已經發現了這不同尋常的舉動。
“大王,好像是北軍。”
蠻族人的耳力十分好使,其中一個頭領轉向五溪蠻王說道。
“北軍?”五溪蠻王心中升起無數個問號,這是誰的大軍又是哪裡的援軍,是大將軍的還是江東的盟友,這一切在沒有抵達襄陽城之時,卻無從得知,五溪蠻王只有轉回頭扭向一旁的趙雲,似乎期望著趙雲能給自己一個答案。隨即問道:“是誰的軍隊?”
五溪南蠻人雖然不畏懼漢軍,但是他們向來對那些跨在馬上的騎士無語,因為在面對他們的時候,自己總會有種有力使不出來的感覺。
“應該是馬超的大軍。”趙雲一直沒有開口,只是屏氣凝神的聆聽著遠處傳來的陣陣風聲,從開始的臉色震驚,到毛髮皆張,最後瞠目結舌後,用盡身體裡的力氣,對著身旁的蠻族人吶喊道:“是朝廷的大軍,是朝廷的大軍。”
“是朝廷的大軍?”
五溪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