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為難住的郭圖臉上倒是揚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近乎譏諷的問道:“可是某些人,縱然是立下戰功無數,檀石槐、高男武、蘇僕延、須卜骨都侯、慕容風、柯最、素利、蹋頓、柯比能,呵呵,加起來這些傢伙的頭顱都未曾給某人換來一功一爵!”
“呵。”
聞言,眾人瞧向郭圖。
而皇甫岑卻平靜的挑了挑嘴唇笑了笑,並不言語。
倒是陳群捅了一下郭圖,輕聲提醒道:“喂,你這是損他還是在幫他。”
“當然是……”話至此處,郭圖才反應過來,看到周圍一眾懷疑的目光,他這才反應過來,這哪裡是譏諷,完全是在給皇甫岑解圍呢嗎?立下戰功無數,兩漢縱然霍去病、班定遠也不見得有此人戰功彪炳,而這般無爵位,那隻能說明天子有眼無珠!
簡簡單單兩聲問候後,皇甫岑起身,道:“太晚了,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也是要睡覺了。如果你們要是有什麼問題,那就去趟河東的六藝學社,見見我河東是如何做學問的。”言罷,給了徐庶一個眼色,閃過眾人而走。
望著皇甫岑離去,郭圖不甘,作勢要追
卻被身後一聲喊話攔住,道:“公則,留下!”
“可是。”
原來司馬徽一直在屋子中看著皇甫岑一舉一動,雖然作為皇甫岑如今的身份地位,今晚的行為舉止有些激進,但是卻不妨礙皇甫岑在司馬徽眼中的評價。不高,卻也不低。而且,司馬徽也很是想知道皇甫岑口中所說的河東六藝學社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河東六藝學社經過六七年的薰陶,已經形成一套體系,成為河東、幷州兩地官員、商賈、百姓各行各業的模範,可以說,從六藝學社出來的人,沒有人會說那裡的話壞,即便是有些人迫不得已離開河東,回到老家的他們也不忘唸叨著六藝學社的好處。
所以,六藝學社的名聲很大,司馬徽一直有拜訪之願,卻是因為家事羈絆,沒有去過。現在他心中生出一個想法,身子雖然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嘴裡卻念念不忘的說道:“是時候,你們都該去見識一下了!”
………【第八十五章 河東六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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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日,一清早。昨夜的那些學子便結伴而來,非但沒有率先去往日學習的學社整理筆記書籍,卻反而先來西廂房來尋皇甫岑的身影。很有後世追星族的份兒。不過等待他們的卻是一個令他們所有人都驚訝的結果。
皇甫岑走了!
而且不僅皇甫岑走了,就連徐庶都不見了身影
皇甫岑連夜走了,只留下了一封書信,上面署名要交給水鏡先生司馬徽。
一眾潁川士不敢逾越,紛紛拾起來,然後去找司馬徽。等他們來到的時候,卻瞧見了更讓人意外的場景,水鏡先生司馬徽正在打點行裝,一副準備出遊遠行之意。
見此,荀彧大驚,上前拜過後,問道:“先生,每年出遊會友不過春秋兩季嗎?”
“是啊!”
“那。”
“哦。”把包裹放在一旁,司馬徽轉回頭,一雙如鷹一般的深眸回應著眼前的眾學子道:“昨日一見白馬都尉,老夫就想起還有幾個好友未尋,聽聞他們現在河東著書教學安享晚年好不自在,心生羨慕,也想去看看,六藝學社是何樣貌,長一番見識。”
“能有什麼好的,一個武夫出身的傢伙能辦的好學!”
郭圖不忿。
聞此,陳群、崔州平等人亦是認同的點點頭。
“話不能這麼說。”司馬徽搖搖手,輕聲道:“這白馬都尉雖然以武功安邦,馳名大漢。但他卻是東觀大儒盧子乾的弟子,又是大儒鄭玄的子侄,追其家世,安定皇甫、扶風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