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單,動手時亦是三劍齊上,出道江湖以來,從未碰過什麼釘子。此刻以三敵一,還有“南宮雙劍”相助,竟仍久戰不下,不禁心中都在暗暗揣測,和自己動手的這瘦老頭子,究竟是何人物。
另兩個身材頎長瘦削,面目長得幾乎完全一樣的,卻正是昔年“南宮大俠”的唯一傳人,江南“三才劍”的名家“南宮雙劍”。
“三才劍”以輕靈見長,這南宮雙劍,身法之輕靈,更是此中翹楚。
只見這兩人身隨劍走,劍隨身遊,身不離劍,劍不離身,兩道青藍的劍光,盤旋揮刺,著著不離萬天萍的要害。這鐵面孤行客武功雖已幾達巔峰,一時之間,卻也無法佔得上風。
七海漁子暗中點頭,忖道:
“這南宮雙李,果然名下無虛,幾時倒要設法拉攏過來,這些人若和那謝雨仙結成死黨,將來確有些不好對付。”
原來這韋傲物與謝雨仙之間的嫌隙,已越來越深,是以才轉著這種念頭。
一面將目光移到那來自青海的少年錢翊身上去。
他稍一凝視,雙眉不覺緊緊皺到一處。
因為他深知這錢翊的武功,原以為他一定可以佔得上風,那知此刻一看,卻見那身穿錦衣的粗豪漢子的身法,有如狂飆龍捲,竟將錢翊四面八方地困住了。
錢翊心中,又何嘗沒有如此想法。他在青海那種奇寒酷熱之地,耽了十數年,將那“無名老人”的一身絕技,幾乎學得九成,此番挾技出山,自以為憑恃著自己的身手,何難在武林中壓倒群豪,那知此刻這粗豪的老者,身法之飄忽奇詭,竟使得自己處處縛手縛腳,幾乎連身手都施展不開。
兩人以快打快,瞬息之間,已拆了百餘招,心中亦是急躁不堪。
須知他們動手之前,俱各不知道對方的來歷,是以不免都低估了對手。此刻一見對方的身手,遠出於自己意料之外,自然難免俱都為之驚奇錯愕了。
這邊激鬥著的眾人,俱是一味啞鬥,但聞虎虎掌風與颼颼的劍氣,響成一片。
彼此心中雖在奇怪,卻誰也沒有喝問對方的來歷。
尤其是鐵面孤行客萬天萍,他心中焦慮著自己愛女的去向,一面又在奇怪她為什麼要搶去人家懷中的孩子,是以下手越見狠辣,恨不得一招擊斃對手,前去看看自己愛女的下落。
而那邊和伊風動著手的“勞山三劍”口中雖是叱吒連聲,手下卻未使出全力。
這“勞山三劍”的劍法,傳自魯東“霹靂劍派”。但他們此刻劍光雖有如霹靂霆雷,但收招出招間,卻顯然留下三分餘地,似乎並不想將對手傷在劍下。
原來這三人生性憨直,雖然入了“天爭教”,但卻對“天爭教”有些不滿。尤其令他們看不順眼的,就是那些“天爭教”的金衣香主們,一個個眼睛都像是長在頭頂上。
這兄弟王人暗中一商量,覺得與其在這“天爭教”裡,看別人的眼色,倒不如自己做番事業,來得暢快。是以早就萌了退志,只是卻又畏懼著“天爭教”的勢力,不敢隨意離去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這“勞山三劍”,自就不肯為“天爭教”賣命。而且對手武功頗高,招式尤其奇詭,竟不是武林中任何一門一派的路數。自己本非人家的敵手,只是人家手下似乎也在留情,在使得一招已便自己無法抵擋的招數後,,卻並不跟著進擊,是以這三人心中暗暗感激,就更不盡力了。
他們卻不知道,伊風的心情卻和他們絕不一樣,他正心急於自己的親生骨血的安危,又奇怪於那萬虹此舉的用意,本想早些打發了對手,卻又苦於人家並非庸手,是以便施展出學自天星秘笈上的招式來。
但這些招式,他只練了短短十餘天,雖然仗著武功的根基和天資的超人,已能將這些從未使用過的招式,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