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拳影倏然間又快了幾分,雲寒手上一顫,慌忙打斷施法,將身子驀然一退,斜斜撲倒土牆之後。
細眉道人此時身在空中,在雲寒斜撲之時雙腳借力轉向,不曾想那土牆正巧斜擋在身前,被他又是一拳擊中,黃土瀰漫,將周圍染的渾濁難見。
“還好土牆夯實,若是那水幕符,怕不是難抵。”雲寒一骨碌爬將起來,回頭觀那土牆,就見中間鼓起一塊土包,仍然頑強的佇立一旁。
細眉道人眯著眼打量著與其一牆之隔的雲寒,雙手自土牆中央收回,抖抖其上的黃土。“小子,莫要如縮頭烏龜一般連番躲閃,與道爺正面交手幾分如何?”
“嘭,嘭,嘭。”又是幾聲悶響,土牆中央連番震盪之下,忽然被打了個對穿,那空中之符轟的一聲頃刻燃盡,幾點紙灰飄飄灑灑而落,土牆也化作點點光芒消失了個無蹤。
雲寒看著囂張的細眉老道不答話,將手中的水箭符祭起,又分了幾個法訣,一道粗長的水流化作數道水箭噴射而出。
“哈。”細眉老道眼看幾股水箭噴來,猛然一紮馬步,提氣縱身,若踏雲一般,一步步邁往空中,將封住其左右退路的一排水流躲過。
“怪不得你也勝了一局,還是有幾分功底。”細眉道人也不知用的是何輕身法,竟然凌空虛浮,雙手平展,如大鳥一般,話落之時身形一扭,倒轉身軀,一式“鷹擊長空”換拳為爪,攜著萬鈞之力向雲寒撲來。
氣浪洶湧,撲面而來,雲寒望著空中道人身影,臉色異常凝重,一抬手,拇指微微一捻,手中多了幾張水幕符,法訣急變,頃刻間將水幕符全部祭出,在他與細眉道人之間形成一道道水幕屏障,一層層晶瑩的匹練在正午驕陽之下閃著片片幽斕。
“哼。”細眉老道雙爪開闔,擊碎一道道水幕,心中得意,狂呼道:“只懂清修不知鍛鍊的娃兒,這如孱紙一般之物,怎能阻止你家道爺手段。”
水幕一道接著一道破裂,水流飛濺,模糊了眾人視線,也迷濛了細眉老道的視野,朦朧間他只知雲寒並未移動身形,宛若聽他諫言一般近戰硬碰。“哈哈哈,小子,給道爺躺下。”
“恁的聒噪,你話實在是多。”水珠灑落,水汽消散,雲寒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杆長槍,平胸斜舉,槍刃當空,細眉道人直若撲火飛蛾一般自動撲來。
“啊?怎會?”道人大驚失色,如今他兩腳浮空,頭於身下,已是無處借力,又無法變招。槍刃閃著寒光在他眼前越來越近。
眾人屏息,雲寒凝神,值此迫在眉睫之際,細眉道人一聲大喝,手向腰部一拍。“來。”一道黑影竄出,烏光一閃,疾若奔雷,霎時超過道人,一下打在槍刃之上。
雲寒只覺一股猛力傳來,唬的他慌忙全身真氣凝於雙腕穩住長槍,“呼”那黑影見未將長槍撥開,突然身形一漲,一條黑尾閃現。
“啪”的一聲抽在細眉老道急貫而下的背上,將之硬生生打偏了方向,“咚”一聲悶響,心中俱驚的細眉道人未及觸地變招,一下砸在玉臺之上。
這時雲寒也看清了槍上之物,卻是一條黑色斑斕長蛇,足有五尺之長,鋼牙銜著槍尖盪來盪去,或許見那道人落地,將剛才抽飛其巨尾一下纏在槍桿之上,抬起蛇頭扭動幾下,一對墨綠的三角眼不善的望著雲寒。
“啊!”雲寒一時大驚,不敢再舉著長槍,將其一把丟開,念動咒語化作光芒消散。
黑蛇沒了支撐,一擺蛇尾,白腹著地,幾個扭動之間便爬到細眉道人身邊,蛇身虛盤了兩圈,直立了蛇頭看向雲寒。
此時細眉道人也已爬起身形,撫著腫的老高的右臉,滿是恨意的望著雲寒。“陰溝裡翻船,被你撿了便宜,小子,我這有著黑水玄蛇血脈的烏斑蛇一出,你便任命吧。”
“仍是恁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