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歲了?」鄧山笑說。
「不要了。」柳語蘭頭往後仰,閉上眼睛。
鄧山託著柳語蘭後仰的頭,輕撫著她臉頰說:「酒鬼蘭,你今晚怪怪的。」
「對呀。」柳語蘭得意地笑說:「因為我有陰謀。」
「什麼呀?」鄧山問。
「不告訴你。」柳語蘭伸個懶腰說:「傻瓜阿山,我懶得走了啦。」
「那……那我抱你回房。」鄧山說。
「嗯。」柳語蘭點了點頭,又吃吃地笑了起來。
鄧山心頭小鹿亂撞,連忙抱起柳語蘭,正往內走,柳語蘭突然睜開眼睛,鱖著嘴說:「你要去哪?」
「你不是想睡?」鄧山訝然問。
「都過了七年,你怎麼一點都沒進步?和大一那時一樣。」柳語蘭忍不住掩著嘴笑起來:「傻瓜、笨蛋,真受不了你。」
「什麼啊?」鄧山真的搞不懂了。
「去你房間啦,傻瓜。」柳語蘭頭埋到鄧山懷裡說。」
原來大一那次不是真醉?自己果然是傻瓜,恍然大悟的鄧山,當下抱著柳語蘭轉向,往自己房間走去。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你這丫頭幾歲?鄧山有點莫名其妙,上下看著弓筱瑩,有點迷惘。
「那時剛研發出最粗陋的儲存器,欣喜若狂的我們,為了驗證吸取的是體能還是生命力,彼此爭執不休,最後我和另兩名遁能者,決定分頭找出答案。」弓筱瑩說:「我們都知道,想要不傷害人命,是找不出答案的,只有一、兩個案例也是不夠的,卻沒想到三人同時做了一樣的決定,於是分頭各犧牲了一群人……也因為這次死人太多,因此種下了天選中心分裂的種子,他們認為我們有罪,其實也不算錯……」
那相片是二十年前的?鄧山回憶著當時看相片的感覺,倒沒有發黃的印象,但是確實似乎有點年代了。鄧山想來想去,忍不住還是開口說:「弓主任,我不知道是不是哪兒有了誤會,你剛說:……那些事情,是你二……十年前做的?」
「嗯,」弓筱瑩微微一笑說:「我的外表和實際歲數並不相同,這就是遁能的功效。我在二十歲出頭掌握了遁能的奧秘,只要生命力保持豐足,永遠都是二十多歲的模樣,不會一衰老。」
鄧山忍不住問:「那麼弓主任今年是……」
「鄧先生。」弓筱瑩露出微笑,打斷了鄧山的話說:「問女人年齡,可是不禮貌的喔。」
望著弓筱瑩,鄧山不由得有點駭然,永遠都是二十歲的模樣?這能力好像真的不錯,莫非還可以長生不老?要是這種人越來越多,世界會變怎樣?本以為她不願人家叫她小姐,是因為個性偏向中性,但會不會只因為她其實是個嬸嬸或婆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鄧山本來是萬萬不會相信的,但是眼前這貌似二十出頭的女子,言行間透出的老練和沉穩,在在都不像是二十歲的女孩所能擁有的,不想相信似乎也不行。
「鄧先生。」弓筱瑩接著說:「不管你對我個人的觀感如何,一切事情,總要等弄清楚之後才能做出決定,所以你可以稍安勿躁,聽我說明嗎?」
眼前這不知是嬸嬸或婆婆的女子既然這麼說了,鄧山也只好點頭聽命。「二十多年前,因為我們做的傻事,差點阻斷了遁能的研究。」弓筱瑩望著夜空,緩緩說:「若不是取得的遁能實在太過好用,我們的能力可能就此被封印也不一定。」
「封印?」鄧山忍不住問。
弓簌瑩對著自己眉心中央一點,淺笑說:「把感受遁能的器官破壞就好了。」
「那是什麼?」鄧山露出疑惑的表情。通常鄧山和人對話時,大多保持安靜的金大,此時也忍不住叨唸:「什麼器官?為什麼我也感覺不到?」
「鄧兄弟。」弓筱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