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後,秦家霸權,嚴家在朝中的地位才開始日漸沒落,卻也堅持到了今日。想著慈眉善目的明覺,再看這個機靈的小和尚,嚴氏只想或許冥冥中,她嚴家與無妄寺總是註定。
見嚴氏發呆,素一道:“施主,小僧來貴府化緣,乃是得天機,請問貴府可有適齡的小姐,可否叫來讓貧僧見一見。”
適齡小姐,一旁的賀氏一聽那話道:“府中卻有適齡小姐,喬氏請大小姐和二小姐過來。”在大裕,不管什麼家庭出身的孩,如果被佛門大師看中,管你出身是什麼樣,又長的多歪瓜略棗,大師說你好,你就好,有這樣的機會,賀氏自然不會放過為自己女兒鍍金。
只是那日,喬氏還沒進門,賀映臻就闖了進來,進了內堂,一眼就看到光頭的小和尚,她記得前世和尚是個老和尚,難道她重生重來,老和尚也是重生重來?
“素一……大師?”
“正是貧僧,施主是賀……。”小姐二字還沒出口,映臻一把抓來素一就道:“大師借一步說話。”
“咦……。”
眾目睽睽下,賀映臻把素一拉到一旁:“你是收到信來的大師?”
“嗯?小僧找到映雪堂,施主已經離開了。”
安好對上,也不管和尚是不是原裝,賀映臻道:“大師,家中幼弟臥床多年,奴家聽聞大師醫書高超,所以瞞著父母聯絡大師,所以大師來賀家的事兒……。”
頭如搗蒜,覺得賀家這小姐甚是可愛的素一到:“小僧明白,小僧明白。”
“大師明白就好,一會兒大師就和家母說什麼夜觀天象,什麼看風水,看出家中有病人,然後為幼弟診治,奴家不勝感激。”
“好說好說。”
兩人合計完才回過頭,就見嚴氏,賀氏,還有一旁伺候的喬氏都是一臉疑惑,還是賀映臻插科打諢:“娘,我去京中的時候跟著舅母去過一趟無望寺,見過素……。”
“素一。”一旁的素一附和著自報家門。
一臉疑惑,看著越發不一樣的女兒,嚴氏到:“那大師剛剛說適齡小姐,可就是小女?”
“正是,只是那時候見面師傅還在,我與賀小姐自是點頭之交。”
“原是這樣,既大師與賀家淵源頗深,不如就暫留賀家,為切身講經授課。”
原本一心都在賀家這位小姐上,素一才要點頭,就聽一旁的映臻請咳一聲,小和尚這才想起正事兒。
“夫人好意,小僧心領,只是此次來貴府邸,全因貧僧剛剛過府中後巷時,見有一株冷竹從東牆而出,竹乃大寒之物,又生在府中靠東,正擋東來日盛,夫人恕小僧多言,府中可有久臥病之人。”
那話出口,屋內人皆是一臉震驚,賀映臻更是戲一樣得雙眸掛淚一般看著素一到:“大師真乃神人也,幼弟常年臥床,還望大師救命。”
“好說好說。”這一趟沂南真是沒白來,素一越看越覺得賀家小姐可愛,這麼活潑機靈還喜歡做戲的姑娘,若是嫁給雲九那張閻王臉,日後怕是有不少好戲看。
“請大師移步後堂。”
跟著嚴氏一行離開屋往修德堂去,素一道:“勞煩賀小姐先幫貧僧安頓好同來的公。”
呆呆一愣,賀映臻:“同來的公?”
“是呀,穿了一身天青色長衫,頭戴白玉簪,比貧僧高一些,嘴角有些青須,小姐怎麼了,小姐見過他?”
尷尬一笑,想到剛剛那個陌生人,映臻紅著臉道:“沒,沒見過。”那倒黴的等徒浪是這和尚的朋友,不知道的沒得罪他,如果得罪了,他和素一說什麼,這和尚臨時翻臉,她就全完了。
這年頭君少,小人卻是一抓一大把,思來想去,進修德堂之前,映臻還是讓芳竹前去外府,要賀家外府的總管妥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