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竊喜,顧漫心知自己在尋寶的同時定不能忘記自己出崖的另一目的。閉目準備就寢。忽聞一道腳力極輕掠過窗外。
睜眼,顧漫迅速推醒身旁的歌曲,做了個噓的動作。待身旁之人還沒搞清楚狀況,只見自己的孃親警惕的看向窗戶。不敢開口,忽然,嗖的一聲一道劍光如火花劃過長空,沒等歌曲看清來人的模樣,杏眼緊眯,猶如顧漫一貫迎敵的架勢,從衣袖中秒速的滑出手術刀,刀鋒尖銳點點泛著銀光。屏息急聚心神,不敢有絲毫怠慢,對於她來說還是首次在黑夜作戰的自己。沒有什麼經驗,於是乎唯有放高警惕,耳聽四方以洞察敵人的準確方位。
身後的歌曲挪腿向床後方緩退,不想讓孃親因擔心自己而分心應敵,如此心細縝密在四歲孩童身上,想來也沒多少人可信。
無星的夜空,月光朦朧卻泛著寒意,初秋晚風襲襲,拍的窗戶呼呼作響。黑衣劍客一招失手沒有能利用優勢以先發制敵,隱匿在黑暗之中,貓眼一般的瞳孔是黑夜作戰的高手。等待著敵人因鬆懈而緩怠,喵的一聲,十足貓叫,以此迷惑人心。劍招果斷不拖沓,正是以速度制人的絕殺招式。
劍光一閃,猶如明鏡反射,明晰的額頭上一道猙獰的刀疤清晰可見,幾分煞氣更重。顧漫不敢輕敵,以短刀對長劍本就是所佔下風。乒,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吱吱兩聲黑衣劍客明顯不敵顧漫的內力,震退幾步。嘭的一下,景玉曙聞聲頓時推門而入,對上眼前黑暗下的貓眼,怔了一下,回神迅速彈指點燃燭臺上的蠟燭。
不待那人撤身準備逃離,凝聚掌力,待其奔向視窗時,吱呀一聲,窗戶頓時被景玉曙的掌力給迅速封住。那人回頭對之,沒有料到身前這對男女如此厲害。正想著如何能逃脫此地,誰料顧漫正時幾步點地,如幻影般繞道其身前,猛的扯下他臉上的面巾。
突聞一聲“黑夜貓眼!”,顧漫疑惑的轉頭看向詫異不已的景玉曙。問道“怎麼你認識?”
身前黑夜劍客一時聽到自己多年來未曾現世的名號被人再次認出,此時不知心裡哪番滋味,是慰藉更多,感慨世間竟還有人記得自己當年的名號,抑或是哀愁未及,自己明明大出眼前兩小輩一半的年紀,無奈技不如人,被人生擒困於此處。痛心的把手裡的寶劍朝地上扔去,嘭的一聲,只見劍身脫出劍鞘一寸有餘。“你們要殺要刮隨便吧,反正老朽欠下的債也還了,這一命不要也罷。”老者額間的刀疤因為扯動而格外顯眼,顧漫蹙眉瞟了眼一旁站著的景玉曙。彷彿在說,這人的名字也是你喚的,你想辦法把他搞定吧。
接過顧漫的眼神,景玉曙茫然一愣,心道“她這是何意,莫非要我把眼前這武林前輩給除掉!”顧漫從他瞬間多變的神色得知其定是會錯了意,無奈的搖搖頭。上前幾步她看向老頭正聲道“是夏侯信派你來的吧?”。
回憶起今早街頭髮生的事情,夏侯信當著自己的面發暗號以聯絡他人助陣。一方想來是為了除掉自己,另一方看來更多的應該是找出那個盜竊賊人。
沒有感到詫異,燭火之下老者那玻璃球般的貓眼此時已然恢復如常。不屑的抿嘴保持緘默,神態肅然,無異於一副決然赴死的從容。
“還是,先把他給關起來吧。”嘆了口氣,顧漫一剎那間閃過想網路此人的念頭頓時被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搞的心意全無。
眼瞧,景玉曙喚來下人拖著此人離開房間,苦笑連連,顧漫暗篤“要搞定這人絕不是好言相向就能輕易解決的,尤其還要讓他對自己心悅誠服……”
正當她思考到關鍵之處,身後一道稚嫩的童聲突然將其喚回“娘,剛才那爺爺好像在思念著某人?”
驚訝於歌曲口中的話,顧漫立刻轉身看向床邊的兒子,上前幾步,她側身坐在床沿,習慣性的撫摸著他的小腦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