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然就學會了。
“我不怕!”帕里斯看了看妮基,又看了看妮可,就她是姐姐,個子還最高,不想當榜樣都不成,咬著牙也得站出來。
“好樣的!但是光不怕還不成,現在去把救生衣穿上,馬上去!”洪濤衝帕里斯伸出大拇指,當姐姐的就應該這樣,總不能遇上事情就把妹妹扔了吧。但是誇歸誇,光有膽量還是不夠的,必須要有能力,現在就是訓練能力的最好時間。
穿著防水服、救生衣,被安全帶鎖在右舷的護欄上,三個女孩子終於體驗到了什麼叫真正的航海。她們之前過的那十天艱苦的船上生活和現在比起來,簡直就是在度假。當一個接著一個的浪頭衝上甲板,把她們每個人衝得不得不跪在甲板上時,那個想一想就令人恐懼的水刑好像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現在她們和受水刑沒什麼大區別,嘴巴里、眼睛裡、耳朵裡都是海水,剛想尖叫,一個浪頭撲上來,一嘴海水;剛想喘氣,一個浪頭撲上來,一嘴一鼻子海水;剛想閉緊口鼻不再去喝海水,結果一個浪頭撲上來,把人直接拍趴下,慌亂中,又是一口海水。洪濤和其它三個船員只是默默的在後甲板上,看著她們被海浪肆虐,自打把她們鎖在船舷上之後就再也不插手了。
“很讓我意外啊,妮可居然最先適應了這種狀況……好吧,我輸了!去巴黎的時候我陪你們一起逛街。”不光不幫忙,還拿人家三個小姑娘打賭,這就是在洪濤領導下的船員素質水平。現在就連原本最單純、最善良的莉莉也都能對很多東西採取無視的態度了,她們都中了洪濤的毒。這其實也不怪她們,你整天守著一個不能反抗的人,還是一個從早說到晚的碎嘴子,歪理還都是一套一套的,時間長了難免被洗腦。
“到時候你可能還得陪我去另一個地方……醫院!”卡洛爾一邊說,一邊摟著洪濤的腰,靠在他身上。
“去醫院幹嗎?……這裡?”洪濤只愣了一秒鐘,就指了指卡洛爾的肚子。
“嗯……我在聖約翰用試紙試過了,不過還不確定,需要去醫院讓醫生看看。”卡洛爾笑得很慈祥,也不應該叫慈祥,反正是和她平時那個笑摸樣不太一樣。
“那你在聖約翰怎麼不說呢?從那兒直接回紐約檢查多安全!不成,我看還是返航吧,我可不想讓我孩子夭折嘍!”雖然卡洛爾說得輕描淡寫,但是洪濤比較重視,因為別的問題都可以湊合,這件事可別湊合,耽誤幾天就耽誤幾天,時間對洪濤來說並不重要。
“不,我想完成這段航程!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再說我有那麼弱不禁風嗎?只要你晚上對我溫柔點就成了,我還沒去過巴黎呢!”卡洛爾居然也會撒嬌了,還撒得那麼自然,人類的內分泌系統真是太神奇了,瞬間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好吧,只到巴黎為止,而且不許值班了!諸位,向大家通報一個好訊息,我很可能又有一個女兒或者兒子了,就在這裡……”洪濤同意了卡洛爾的請求,然後把這個訊息大聲宣佈了出來,好像他又幹了什麼大好事一樣。
“我們早就知道了……”拉達和莉莉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反應很平淡。
“……好了,今天的訓練到此為止,晚上我來做飯!四菜一湯!”看到沒人響應自己,洪濤並不氣餒,他只用一根安全帶就挪向了右舷,開始把在那裡接受海浪衝洗的女孩子一個一個的解下來送回船艙。然後又宣佈了晚餐的菜譜,搞得帕里斯她們都不太敢相信,一個暴君為啥突然變慈父了?
好時光總是短暫的,吃完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帕里斯三人又要跟著洪濤去甲板上值夜班了。相對於白天的苦難,夜晚的北大西洋更令人痛恨。除了海浪、強風之外,此時還要應付大霧、潮溼、低溫和冰山。洪濤已經把舵輪交給了帕里斯,他自己爬上了桅杆中間,用望遠鏡仔細觀察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