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木爾羞怯的小聲回答,在威廉的注視下同樣一小口一小口的將酒全部喝下了肚去。
一個習慣了教會里簡樸生活的女人,一個從來沒有體驗過燈紅酒綠的奢靡生話的女人在喝了整整一大杯威士忌之後會怎麼樣,相信每一個有過醉酒經驗的人都會知道。在她喝完那杯酒之後沒過幾秒鐘,一陣頭重腳輕的感覺便似乎迎面襲來,接著的感覺便是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不穩定的搖晃著。
米爾的臉因為醉酒而變的通紅,原本就顯得柔弱的她無力的倒在威廉的懷裡。意識與她的距離越來越遠,她的眼睛漸嘶閉了起來。威廉輕輕的抱住醉酒的美麗小姐,讓她的腦袋枕在自己肩膀上。
第六支曲子也很快就在一個高亢的尾音中宣告結束,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之後,舞池裡的客人們又歡笑著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米爾的情況很快就吸引了三位外交官的注意。“您的舞伴怎麼了?”與威廉關係最密切的傑夫看到朱爾臉上不正常的潮紅,關切的問。
“是我不好,剛才和她喝了一點酒。結果她一不小心就喝醉了。”威廉苦笑了一下說,“看起來後面我得照顧她了。你們繼續跳舞吧,不用理我。”
“哦,這樣啊……”傑夫很遺憾的看了米爾一眼。
“威廉……威廉……”倒在威廉懷裡的米爾無意識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她的呼喚聲讓威廉和聽到它的外交官們的表情變的尷尬起來。在這樣一個公共的場合,花花公子式的打情罵俏並不會讓人覺得不妥,可情人式的深情呼喚就會讓人很不舒服了——那是完全不適合社交的行為。
“我看我還是把她送回教會去吧。”威廉自嘲的對三位外交官笑了笑。
“嘿,你覺得我們會是那種不解風情的人嗎?”從南方聯盟來的老外交官曖昧的笑著說。有老外交官帶頭,兩個年輕人當然也沒有什麼阻止威廉離開地理由。
“幫我向大公和龐厄主祭說聲抱歉。”威廉滿是歉意的對三人點了點頭,扶著米爾慢慢的走了出去。
當威廉趕到教會的時候,求會的晚間彌撒正在進行中,偌大的教會里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他先將米爾送回了她的房間。將睡美人放到她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又沿著那條熟悉小徑一路來到教皇地房門外。
除了威爾斯的身邊多了一位戴著綠色禮帽的生命女神的牧師之外,幾個月地光陰幾乎沒有讓教皇的小屋子產生任何變化。擾像威廉上次來到這裡時一樣,威爾斯祭祀默默地為他開啟房門,讓他獨自進去見依然躺在病榻上的教皇。
教皇與三個月前威廉離開地時候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了一些。看的出來,他的壽命已經快要到達盡頭了,即便是生命女神的信徒也沒有辦法繼續維持他的體力。
“教皇陛下。”威廉禮貌的脫下帽子。幾步走到外曾祖父的面前年膝跪下。
“有新收穫嗎?”教皇的體力讓他每說一個字都顯得無比艱難。一次說出七八個字就已經是他的極限,所以他只能儘量讓自己的話更加簡短,“是的。”威廉低下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再過一段時間,陛下就會對教會採取行動了。您恐怕不能指望那三個國家幫助教會度過難關。他們的目的絕對不是幫助光輝教。”
“我知道。”
“那您希望我怎麼做呢?是他們給皇帝陛下施加壓力反而會讓他加快行動的腳步。現在我根本做不了什麼。”威廉十分苦惱的說,“如果能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我倒是可以建立起一些勢力,讓皇帝有所顧忌。”
“叫威爾斯進來。”教皇疲倦的說出最後幾個字,便不得不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威廉一開啟大門,威爾斯便走上前來。他了一眼閉上眼睛的教皇,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