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皇室與教會的矛盾真是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威廉看著親王的表演,心中想著。他不知道如果是皇帝陛下和教皇陛下同時到達這裡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兩人之間的關係肯定不會比親王與威爾斯祭祀更加友好。
“威爾斯祭祀,今年的任命書什麼時候開始宣佈?”
“威爾斯祭祀,今年教會打算任命多少個貴族?”
……
無數的問題在威爾斯祭祀進門的那一瞬間便向他丟了過去。混亂的情形不禁讓我們在混亂的時空交錯中想起了某位明星走進記者招待會時的場景。
威爾斯祭祀絲毫不加停頓的從人群的縫隙間走過,一直走到身為主人的菲特烈大公身前。他對菲特烈大公冷冷的劃了一個“口”字,從口袋裡拿出四張嶄新的羊皮紙交給了他,然後便垂手退到卡門長老身旁。
“下面就由我來宣讀教會今年的任命書!”看著下面無數貴族們飢渴的眼神,菲特烈大公接過羊皮紙之後,立刻大聲的喊道。由主持宴會的主人宣佈教會的任命,這是從這項任命開始以來就一直延續至今的傳統。
菲特烈大公一開口,原本嘈雜的宴會大廳裡立刻安靜了下去。不過幾秒鐘時間,大廳裡便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的見——這便是教會的威力。
費爾親王眼中的嫉恨色彩更加濃郁,可連敗家子也沒空欣賞他豐富的面部表情了。這時候的敗家子就像一匹餓久的野狼,死死的盯著菲特烈大公手裡的羊皮卷。
“第一位得到任命的是——恩納·歐西斯男爵,封地塔裡克!”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菲特烈大公甚至連長腔也沒敢拖的太久。
得到封地的貴族姓名一出現,在他所在的附近,立刻便引起了一番騷動。圍繞著他的眾位貴族們紛紛向他表示祝賀。而作為教會新貴的歐西斯男爵當然是溫文爾雅的笑著,禮貌的接受著周圍每個人的祝賀。
“第二位得到任命的是——”菲特烈大公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些原本正在祝賀歐西斯男爵的貴族們趕緊停止了說話,全都豎起耳朵聽著。
“艾思·位元男爵!封地休達!”
又是與第一份任命書公佈時幾乎一樣的情況。
“第三位得到任命的是——方丹·皮特子爵!封地薩斯羅!”
子爵的頭銜比男爵要大了一籌,而對於教會的任命來說,這一籌的差距並不僅僅是體現在地位上,而是確確實實的體現在他們的封地上。
兩位男爵的封地雖然也都是不錯的小村莊,方丹子爵的封地卻是一個不錯的小鎮,他每年能從稅收中獲得的收入差不多是兩位男爵的總和。僅僅憑這一點,雙方的高下便立時分明。而恭賀方丹子爵的貴族也足足比剛才恭賀兩位男爵的增加了一倍。甚至有些侯爵也加入了祝賀他,與他寒暄的行列。
“第四位,也就是今天最後一位得到任命的貴族是——”不知道為什麼菲特烈大公唸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
威廉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簡直都快要跳出來了,這是最後的一張羊皮紙。我們偉大的教皇陛下,我爺爺的父親不會騙我吧!雖然覺得毫無道理,可是威廉還是無法抑制自己腦中冒出的懷疑。
地位、榮譽、金錢……當一切他所希望的東西就放在眼前,是那樣的近在咫尺,無論敗家子有多麼好的心理素質,他也一樣緊張的手心裡都冒出了冷汗。
“威廉·瑞納伯爵!封地法爾考!”
一位伯爵?教會任命了一位伯爵?
只聽見“嗡”的一聲,下面的貴族們全炸了鍋。教會任命爵位的傳統是從五十年前開始的,而在這五十年的任命中,除了作為皇族成員的幾位無法授予伯爵以下爵位的貴族之外,還沒有任何人從教會得到過伯爵的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