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扯住了。
此刻她還未從這些訊息中緩過神來,那一巴掌更是打得她直髮暈,撐著桌角,冷道:“我沒有殺大哥。”
“嘭!”喬氏的反應是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失控的朝這邊砸過來,“一把大火燒了你的房間,你卻失蹤了,這事不是你乾的還會有誰?你恨翩若搶了白楊,更是嫉妒她的命生得比你好,於是你心生怨懟……”
輕雪唇角冷冷扯了一下:“我不需要嫉妒她。”
“那她呢?為什麼嫁過來的人是你?你將她弄到哪去了?還有,天佑是你大哥,你如何狠得下心……”
她鳳眸半眯:“我說過,我沒有殺他!”
“天佑就是在你房裡被燒死的,我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斷氣了!”
她不做聲了,臉色愈發的冷。
“稟二夫人。”此刻,門外一個穿桑葚紫衣的小丫鬟急匆匆走出來,盈了盈身,望著門裡:“大夫人讓奴婢來通報一聲,說客房已經準備好了,雲老爺雲夫人過去就寢。”
“好。”這場鬧劇才算落幕。
而後等她撐著虛弱的身子走回房,卻突然傳來要侍寢的命令,或者說,該補辦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熱水一桶一桶的提進來,沐浴香湯,沐浴完要抹香露,穿薄如蟬翼不帶內衣的紗衣,長髮擰乾披散,室內薰香……
她在紗衣外又披了件外衫,推開窗子:“好了,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
這話,是對那一黃衣一綠衣的丫鬟說的。
“等爺過來了,我們才能出去。”黃衣善音冷道,走過來又給她將窗扇關上:“爺就寢的時候不喜歡這外頭的蘭花香氣。”
輕雪回頭,看了這丫鬟一眼,走回來:“你本是大夫人房裡的人,為何要來文殊蘭?”
她認出這個丫鬟就是那日在御龍山莊不客氣遣她的大丫鬟,大夫人的心腹,名叫善音。
聽她如此一問,女子修得彎彎細細的柳葉眉往上一勾,冷道:“這是大夫人的命令,請二夫人不要過問太多。”
輕雪微冷的笑:“好,大夫人的事我不過問,但是你們現在是我房裡的人,我現在需要抹膏藥,你們是幫忙還是退出去?”
兩個丫鬟不做聲,冷冷立在那裡,訓練有素。
輕雪眉一蹙,走進內室自己將衣衫褪下,用小指勾了一點膏藥輕輕抹在被打傷的臀部,暈開。她傷的到底有多重,大夫人清楚,凌弈軒也清楚,可是他卻偏偏選在今夜洞房花燭,並在宴席上隻字不提翩若的事。
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還是他發現了她才是那個被他毀掉的女子?
抹完藥將小瓷瓶擱在枕邊,攬臂拉被子蓋上身子,卻陡覺帳子一掀有一陣夜風撲進來,帶來一陣淡淡的男性體香。
她側首,被冷冷立在床前的高大身影嚇得整個身子往裡一縮。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進來的?
第十八章
質地柔滑的紫檀色長袍,頎長偉岸不帶酒氣的身形,一絲不苟束起的墨髮,微微勾起的薄唇。
蓮帳掀起,男人二話不說,一把抓起她的腳踝就往床沿拖,半眯利眸拎著她迫使她半跪半匍貼著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大掌探在她的脊背上,而後下游……
她半跪著,蓋在身上的錦被全滑了下去,露出她一絲不掛的雪白玉體。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做男女之間的事,悶哼一聲,想取藏在枕下的髮釵去刺他。
“疼?”大掌在她挺翹的玉臀上微微使力。
“啊!”她一聲慘叫,伸出去的手仿若碰到碳火般驚縮回來,改為扯住他冰涼的錦袍:“放開我!”當然疼,他又不是不知道板子的輕重!
耳下貼著的胸膛,感受到的竟是強而有力卻慢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