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走,“輕雪,我現在帶你出去散散心,孩子怎麼樣?”
“他很好,多虧了你。”兩人走在泥香撲鼻的草地上,緩緩走著,望著前方銀白的月亮,“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在伙伕營的。”
長風將她牽到一顆秋海棠下,將她圈在自己和樹身之間,笑道:“無論你去哪,我都尋得到你,信不信?”
她望著那雙灼亮的鳳眸,眸光動了動:“我信。”
長風輕輕一笑,直起身子,“不問為什麼嗎?”
她淡淡笑了,沒有答他:“我們什麼時候走?我現在恢復得差不多了。”
“我們現在走不了。”長風搖搖頭,用手指給她輕拭臉蛋上沾上的汙黑,在心頭嘆息了聲,“你不該留下這個孩子的。”
她水眸中微微一黯。
長風攬她入懷,輕撫她的背,輕快道:“我們現在雖然走不了,但是我能寸步不離保護你。我希望你離開後,能敞開心懷接受我。”
她埋在長風散發著青竹香的肩窩裡,閉目不語。在一切還沒有放下前,她不敢輕易給長風永諾,她怕自己做不到。
長風捧起她的臉,灼灼看著她的眼睛:“不要去爭取了,他不值得。”
她將睫扇斂下去,遮住她眸中的情緒。
“別躲。”長風捏起她的下巴,執意讓她迎視他,暗啞道:“你越是躲,就越逃不開,輕雪,你不該愛得這麼卑微的。”話落,俊美極致的臉突然緩緩朝她壓了下來,薄唇含住她嬌軟的唇。
他的吻很柔很緩,沒有狂風驟雨般的侵犯,而是尊重她的只停留在淺層,沒有進入。
她發上的伙伕帽掉落下來,長長的柔滑青絲散落一肩,男子白淨修長的指穿梭其中,無比愛憐的撫著。她閉著清眸,只覺冰冷太久的心窩暖了一角,這個男子憐惜她,尊重她,讓她不孤寂。能在孩子每次出事的時候,及時出現在身邊。在她每次絕望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他比他好太多。
她將柔荑勾上他的頸項,想去回應他,卻發現心中始終有個聲音在說“不”。
長風卻突然放開她,深情的鳳眸中劃過淡淡的失望。她朱唇嬌豔,沾滿被滋潤過的痕跡,可那雙眸子裡,始終少了點什麼。也許她對長風是喜歡的,可是要達到愛的層次,還需要時間。
她看著長風,唇瓣顫了顫,終是什麼也沒說。愛,需要時間。一句對不起,更傷人。“長風……”而後,她的目光越過長風,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一個男人。
她什麼話都沒再說,拾起地上的伙伕帽,急匆匆往伙伕營走。
長風回頭,也看到了將剛才的一切盡收眼底的凌弈軒。
凌弈軒五官深刻的俊顏上很平靜,猶還帶著剛剛宣佈完喜事的滿足,只有那微微滑動的喉結,才看得出這個男人對剛才的一幕還是有情緒的。
他一把抓住女子的手,喉嚨裡發出一聲很不悅的悶吼,自己將她往伙伕營裡拽。
燈光下,只見那張被憐愛過的嬌唇更是鮮豔欲滴,微微浮腫,他眸中一黯,氣息不穩起來,一把將女子抵壓在桌邊,傾唇吻了上去。他要抹掉另一個男人在上面留下的痕跡,那嬌豔的樣子太刺眼了!
輕雪被他抵在身下,不斷躲閃他的粗暴,用手指去抓他的發,他的俊臉,卻被他一掌禁錮在頭頂,壓在桌上。他利眸中是滿滿的憤怒,喉嚨中不斷髮出困獸般的嘶吼,一雙修長勁實的長腿緊緊壓著她,薄唇在她唇齒間霸道肆虐。
他永遠不懂尊重她,憐惜她,只有不斷的霸道、掠奪、佔有。
“女人。”他低吼,眸底的暴怒因子依舊在肆虐,突然將她一擄而起,
反過身抵在桌沿。一隻大掌,從後攬過來在她身上蹂躪,“這副身子也讓他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