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有副溫熱的身軀突然壓在了她身上,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
“這一板子我代她捱了。”京雲用身子護著她,對尹諾雨道:“如果你覺得還不解氣,可以繼續打,我會讓你消解心頭火為止。但是,我不想你傷害一個無辜的人,這樣只會讓你更加迷失自己。”
“讓開!”尹諾雨果然又一板子砸來。
京雲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咬著牙道:“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我不想你加深罪惡。”
“啪!啪!”尹諾雨的板子如雨點般密集起來,打在男人背上每一下都是用盡最大的力,“你以為你是誰!給我滾開!我是什麼樣子不要你在這裡多嘴!”
輕雪被護在身下,看著男人那張痛苦的俊臉和額頭上冒著的冷汗,突然明白了這個男人保護愛人的方式。她覺得有些心疼,如果這個瘋女人不住手,他是不是準備讓自己就這樣被活生生打死?
“給我住手!”尹諾雨那注滿滿腔仇恨的板子,終於在一聲冷傲的厲吼出現後停下來。
“夫人啦,這裡挺熱鬧的。”穿著一身合體青色緞子的凌弈軒穩步走進園子,冷凜的俊臉上換上一絲笑,眸子灼灼盯著京雲皮開肉綻的背和輕雪蒼白的臉,“不要告訴為夫,你在懲罰一對姦夫淫婦。”
尹諾雨丟掉板子,臉不紅,氣不喘道:“側夫人暗下扣掉西閣的月銀,並不給妲兒送膳食,私下打罵洩憤,我這是在幫夫君你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凌弈軒的眉峰微微挑了一下。
“說起這個,那妲兒說在京城別莊,燕子塢根本不是她放火燒的,明明是側夫人放火燒園,僕人都看到了,夫君你卻將她關進西閣……”
“不錯,我是將她關進西閣。”凌弈軒穩穩出聲,看著尹諾雨:“因為她使用邊洋邪術,確實有害人之心,本少主只是讓她面壁思過。怎麼,你將她放出來,打算給她翻案?”
“爺,妲兒確實是被冤枉的,根本沒有一個什麼花面婆幫我,側夫人與那花面婆才是一夥的!”那妲兒適時哭叫出聲來。
“跪下!”男人卻陡然一聲厲呵,俊臉上的平穩沒了,換上某種逼仄人的戾氣。他的目光,直盯著尹諾雨。
尹諾雨嚇了一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讓我當著這些家奴的面跪,就是不給我大哥面子。”
“你大哥?”凌弈軒冷冷一笑,示意旁邊的隨侍將這個女人押跪在地上,居高臨下俯視著,“剛才郡守大人去了我們凌家鹽棧,告訴我,洛城的第一冶金商和第一米商均在落雁酒樓與藺北皇聚首,而他,也準備去。怎麼,你是不是想告訴為夫,有藺北皇和你的郡守大哥撐腰,誰都不敢動你!”
“你知道就好!”尹諾雨奮力一推,掙開兩個男人的鉗制,從地上爬起來,“這五年你一直不敢休我,不就是忌憚我大哥和藺北皇麼?老鳳主向來和我那死去的爹交好,所以永遠都會站在我這邊……”
“女人,我讓你站起來了?”凌弈軒俊臉一冷,帶笑的黑眸立即閃現危險的利光,“跪下!”
“我就是不跪,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以為我是怕姓藺的和你大哥?!”他一字一句道,走過來,“五年前,我確實有些忌憚,因為我的兵馬讓鳳翥困住,遭三王爺追殺。但是,凌柄如能讓我囚禁起來,女人你就想不到形勢的轉變麼?”
“你想休掉我?”尹諾雨心下一驚,總算有些顧忌,“難道你忘了五年前被這張臉背叛的事了嗎?”她陡然指向旁邊的輕雪,“我在幫你報仇,幫你報復那個叫鳳羽的女人。這個女人,我折磨她,刁難她,不正中你下懷麼?今日你犯得著為了這點事跟我撕破臉?我現在正在說服我大哥和藺北皇歸順於你,一旦有了整座洛城,你滅鳳翥指日可待!我的那顆心,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