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繼續道:“其實這次我是多此一舉,不但阻止不了毒水事件的發生,反倒惹來一身腥。我這樣做,得到的不是少主的信任,而是懷疑。”
她暗暗訝異了一下,靜靜看著翩若。
翩若抬眸看她,星眸微翕,“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只是隨口說說,但並不後悔這樣做。如果有下次,我還會這麼做……雲輕雪,你愛這個男人嗎?”頓了一下,她突然問道。
她心頭猛的一緊,看著翩若,沒有回答她:“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那你掖著好了。”翩若大笑,指尖捏著茶杯蓋把玩,放在杯子上,發出脆響,“我肚子裡的水銀甲解了,那我以後就是少主的人,不再受三王爺和白楊擺控……憑心而論,我還是比較感激你的,但是受不了你明明是解藥,卻用來嚇唬我,藉以試探少主對你的心意,這口氣我咽不下。”
她睫毛一斂,不想再跟她說。
也不等她們再說,內室傳來男人低沉動聽的聲音,“輕雪,你進來。”
翩若馬上抬眸看她,脖子伸得老長,也想進去。
她看她一眼,安靜走進去了。
老當益壯的霍廷鶴捋著鬍子打量她,一直看著她的側臉,笑道:“少主還未給老夫介紹介紹呢,想必是新過門的側夫人。”
輕雪對他曲了曲膝。
“師伯,您覺得帶她去如何?”凌弈軒沒有仔細介紹,預設了,緊緊盯著站在廳內的她。
“好。”霍廷鶴朗聲笑出,看著輕雪:“側夫人溫婉得體,實在是不二之選。”
“少主。”坐在外間的翩若這時一把撩開帳子衝進來,打斷他們之間的對話,“霍師伯,輕雪身子嬌弱,一不能騎馬,二不能拿刀,翩若怕到時候出了事會出岔子。不如讓翩若隨你們過去……”
凌弈軒唇角微動,沉穩出聲道:“你以什麼身份隨我們過去?”
“我……”翩若被問住了,俏臉上閃過難堪,“我”了一聲,連退兩步,張皇轉身跑出去。
男人臉上這才閃過一絲異樣,靜靜看著翩若跑出去的背影。
“少主,老夫和青書這就退下了。明日再隨少主去赴宴。”見此,霍廷鶴父子連忙起身,抬袖至眉間,揖了揖,退出去。
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男人坐在桌前,不做聲,靜靜看著她。
她也看著他,問道:“去哪裡赴宴?三王爺府上?”
“不是。”他站起身,負手朝她走過來,邁著穩健的步子,“洛城第一米商和第一冶金商有一筆生意跟我做,要求帶上自己的夫人赴宴。”
“夫人?”她輕掀紅唇,拉開一步與他的距離,“這個府上的夫人是漓落。”
“她是侍妾,你是側夫人。”他不與她爭辯,俊臉上平靜無波,墨眸沉靜,“今夜我們就在這歇下,我有些話問你。”
“你問。”她在燈前坐下,沒有進那隔開做寢房的小間。
他也沒意見,沉聲道:“你用什麼藥壓住府裡一百多口人的毒?包括府外那些人的?”
“用手法催吐讓他們先吐出毒液,再給他們服了些藥。”
“什麼藥?”他微挑眉。
“我自己平時制的一些藥丸……”
“說實話!”他聲線微微撥高,眸中也犀利起來,“府裡的這些人服食了半月之久的毒水,沒有妙千齡的丹藥,他們根本不可能生還!”
“如今最緊要的是怎樣解決水源問題,而不是妙千齡的問題!”她微微動了氣。
他眸中一沉,冷冷盯著她,“如果你真的見過妙千齡,那就該知道他是滿頭銀髮。”
她看著他,沒有做聲。
他眸底深沉,繼續道:“他早生華髮,是因他用內力在救人。每給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