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裹了一身醬紫色的緞袍,髮束紫玉釵,執了把同色系的摺扇,面如玉,眼若墨,溫文儒雅,雅人深致。
他帶著銀袍藺北皇和做平民打扮的尹語堂站在樂坊門口,優雅捻開手中的摺扇,溫和笑道:“上次送的暖玉笛還喜歡嗎?”
她無言以對,避開他,從他面前走過去。
誰知他竟無聲無息站在了她面前,側著身子,搖著摺扇,一手負在腰後,好不愜意自在,“如果側夫人沒有收到那份扎,那本王再讓人送一趟。素聞側夫人曲藝精妙,無人能及,猶以笛簫為甚,如果不配上這世間最好的笛子,豈不是辱沒了這妙人兒。”
“三王爺請自重!”身後的善音聽不下去了,一聲嬌呵怒斥過來,“主子現在是有夫之婦,還請三王爺不要損了主子清譽!”並將她護在身後,冷冷瞪著這個王爺。
“好一個忠心護主的丫頭!”三王爺溫和笑笑,沒有發怒,將手中的摺扇收了,朝這邊走過來,“側夫人,有時間陪本王喝幾杯麼?本王現在悶得慌。”
“妾身沒有時間,先告退了!”她微微頷首,帶著身後的兩個丫頭匆匆走過。
“且慢!”銀袍藺北皇突然一把銀劍擋過來,長髮遮住半邊臉,另半張俊美的臉冷凜陰霾,直逼得她們後退兩步,“別這麼不給三王爺面子,三王爺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見你一面!”
“你們想幹什麼?”善音仍護著她。
她回頭去看那三王爺,只見這個儒雅男子只是靜靜看著這邊,眼眸中閃爍灼熱的光芒。
片刻後,她與他坐在了擎蒼的房裡,臨窗對坐。原來這幾個人來這尋擎蒼的蹤跡了,將擎蒼的房間裡裡外外翻了個遍,一個角落也沒放過。
“放輕鬆,本王這次不是抓你,只是請你小酌幾杯。”拓跋睿晟柔聲道,並親自為她倒了杯美酒遞過來。
“妾身不會飲酒。”男人的身上太陰沉了,明明是溫柔的模樣,卻總是讓她感到膽戰心驚。
“那少喝一點。”他兀自將杯中的酒飲盡,又為自己斟上一杯,突然道:“凌弈軒這麼不珍惜你,為何還這麼死心塌地跟在他身邊?”
“三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她站起身。
“嗯,本王只是想讓你考慮清楚。”他不以為然付之一笑,繼續喝他的酒,眼睛斜睨著窗外,“離開他,本王讓你做正妃,並一生只娶你一人。”
“王爺?”她嚇了一大跳,將腳下的椅子微微撞了一下,“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本王的意思。”他默默看向她,墨眸中有驚豔的波瀾,卻沒有愛的痕跡,“因為一直找不到心儀的女子,所以本王的正妃之位多年懸空,而你,是本王走遍大江南北所見過的最讓人心動的女子,幽蘭露,如啼眼,一枝紅豔露凝香。那日隔著屏風,便聞得你字字清脆,聲聲婉轉。之後酒宴一見,更是驚為天人。只可惜讓那凌弈軒褻瀆了你。”
“凌弈軒是我夫君。”她將纖手執在袖子裡,拽緊,不去迎視那雙肆意打量的眼,望向窗外,“一女不侍二夫,還請三王爺收回剛才那番話。”
“凌弈軒並不會珍惜你,這一點你比誰都明白。”
“那三王爺你就懂得珍惜女人麼?”她反問這個男子,清眸中淌過絲絲冷意,“如果你懂得珍惜一個女人,就不會這樣奪人妻。”
“本王只是好心勸慰你。”他優雅站起身,走到她身後,盯著她白嫩精緻的臉,“你願意待在他身邊,本王也有權利傾慕你,不過傾慕並不代表強迫,本王會尊重你,直到你心甘情願做我渭王妃。”
“那好,請王爺現在放我出去。”
“先別急著走。”他卻陡然用肩柄在她肩部“啪啪”點了兩下,點住她的啞穴和曲垣穴,迫使她不能動不能喊,而後神懌氣愉指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