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道強光震了開。
“輕雪!”慕曦耳郭一動,臉色立即微變,紅裳翩躚快速朝她躍了來,一把將她扯進營帳裡,“你剛才使了內力麼?”
“沒有。”她只來得及看到背後有道金光閃過。
慕曦卻面露喜色,右掌突然斂聚內力,貼在她的背上,“輕雪,你背上的神鳳印記終於出來了,我現在再注一份內力給你,你且在高處舞一支“鳳凰血”,便可除去這些人的蟲魔。”
輕雪聽罷,心頭並不驚喜,而是莫名的悲哀。原來慕曦在蘭坳給她打通穴脈,注她內力,就是為了這隻鳳凰胎記。如果可以,她寧願不要這個胎記。
她緊閉雙目,感到一陣陣內力將經脈衝開,流竄到四肢百骸,五經八脈,讓她身輕如燕。而後慕曦坐回桌子前,盤腿輕撥琴面,彈奏出一首輕快柔曼的曲子。
她的四肢立即似有了意識般,突然縱身一躍,身姿酥軟,在半空旋舞,裙裾散開。以前在擎蒼的樂場,她看過那些舞伶跳“鳳凰來儀”,看一遍便記住了,所以此刻配著慕曦的樂曲,她雙袖拋開,竟能一拋一勾的舞了開。
藏在小山坡的翩若和那群軍妓,看得目瞪口呆。翩若從來不知道,輕雪的跳舞天賦會這麼高。
而此刻,晨光稀薄,月往東沒,洛城南城門大開,一支彪壯的黑盔鐵甲鐵騎兵正轆轆往城裡趕,為首的幾十人,一律墨色戰馬戰袍,佩劍刮划著馬背上的戰甲衣,鏗鏘響亮。
遠遠的,他們便見軍營駐紮地半空,一個素衣女子旋在半空作舞,風吹仙袂飄飄舉,猶如吃了仙藥的嫦娥飛往月宮。卻見突然一道金光迸開,那女子如一隻身披光環的白鳳,緩緩飄落。
“主公,看來夫人這次幫了個大忙。”布衫霍廷鶴捋捋灰白的短鬚,對旁邊馬背上的男人朗朗笑道,“我軍剛剛炸掉了烏氏精兵四周的幾個要道口,斷掉他們的糧草火藥運輸,給他們來了個措手不及。卻沒料到,他們也給我軍留下了這一手。呵呵,若不得夫人的鳳凰血,軍營裡只怕要變成血河。
看來,女子也不一定是禍水呀。”
凌弈軒墨色戰袍上一身戰火後的蕭索,墨眸一深,什麼話也沒說,勒繩策馬進營。
只見軍營裡,那道淡淡的金光還未完全散去,罩在橫七豎八躺倒在地上的甲士身上,猶如初升的晨光。隨即,東方的旭日緩緩升起,陽光將那淡淡金光打散了去,照亮每個人的臉和軍營的一片狼藉。
而那個旋舞的女子已不見了,只剩一琴一笛的合奏。
他望了望後勤營帳方向一眼,傳了一道重新整頓的命令,大步走進他的主帥營。片刻,空靈的琴聲戛然而止。
慕曦起身恭迎他,取過他手中的劍和甲衣,摸索著掛起。
他掃了一眼營帳裡,見並無打鬥痕跡,眸中的焦急才壓下來。輕輕攬過慕曦,啄了啄她的唇,“可有受傷?”
慕曦摸摸他的臉,嗅了嗅他身上,笑道:“受傷的人好像是你,傷哪兒了?我來給你包紮。”
“我身體沒有受傷,傷了的是這裡。”他緊緊握著慕曦纖細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深眸中似有抱怨,實則卻含滿深情,“你在後宮五年,為何從來不告訴我?”
慕曦臉上一怔,抽出自己的手:“我沒有擺脫宮主的掌控,見了你,只會給你新增麻煩。”
他輕輕嘆息一聲,從後面抱她入懷,刀削斧鑿的俊臉上有了滿足,“五年前是我沒有能力保護你,但是現在,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嗯。”慕曦仰頭,安靜窩在他懷裡。
片刻,營帳中靜謐下來,只剩濃濃的溫情。
營帳外,夜襲歸來的鐵騎兵和步弓手在收拾昨夜的一片狼藉,處理掉那些無辜被同胞殺死的弟兄,將受傷的往後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