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那小凌綦在身後大叫道:“父王,剛才綦兒出來散步,這幫賊子聽說我是睿宗王的兒子,便將我擄了來,還要殺我,父王您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你們是什麼人?”凌弈軒聽著,瞥一眼醫館大門上‘風僢醫館’四個大字,兩指一夾,不費吹灰之力夾斷白璧手中的劍刃。白璧臉色微變,急急扔掉手中的斷劍,轉身躍進醫館。
“你們最好一步都不要動!”她冰冷的聲音從門內傳來,呵止那些追趕過來的凌弈軒部下,警告道:“靠近一步,必死無疑!不信你們試試看!”
話剛落,便見那持劍朝醫館追過去的侍衛突然一聲悶叫,氣亡在地。而他們的太陽穴,準確無誤插了兩根致命鋼針。
凌弈軒眉梢一挑,利眸掃一眼黑漆漆的四周,示意部下不要妄動。
“父王,為什麼不追上去呢?他們的館裡都是壞人。”小凌綦撒嬌的朝他撲過來,窩在他懷裡,搖搖他粗壯的臂膀,“剛才那個姐姐好狠毒,如果父王再來遲一步,綦兒就要死在她的劍下了。”
凌弈軒稍顯生硬的抱著兒子,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你傷了她館裡的人?”
小凌綦立即搖頭:“沒有,是他們要傷我我才還手的,而且他們人多欺負人少。”
“是嗎?”他淡淡抿唇,將兒子重新交到儂一手上,跨鞍上馬,“先回府!”
“父王,就這麼放過這群賊子嗎?若他們下次再傷害綦兒怎麼辦?”小傢伙在後面哇哇大叫。
“你母妃來了。”馬背上的高大背影沉聲道,沒有回首;帶領一隊人馬轆轆往東京行去。
等到東京郊區的有鳳山莊,只見依舊是一身綠衣的阿碧盼在門口,盈盈下拜:“王爺,王妃剛剛才到,正歇著,特讓奴婢接綦兒過去。”
“嗯。”他沉沉頷首,一語不發往山莊內走。等行徑那片被燒燬的燕子鳩,他側首看一眼,薄唇抿緊,繼續往慕曦下榻的廂房走。
此刻,慕曦正靜靜坐在房內等他,穿一襲紫紅色繡牡丹長襖,高貴的白色毛領,抱紫金手爐。她一雙天山聖水似的眼眸依舊不能視物,下巴消瘦了些,雍容華貴。
“弈軒?”聽到他的足音,她站起身,黯淡的鳳眸中湧過欣喜,“這次我帶騫兒過來了,這孩子的身子好了很多,天天嚷著要見父王。”
他走進來,將慕曦攬進懷裡,啞聲道:“這一路讓你們母子受累了。”
慕曦用玉手撫了撫他的臉龐,臉上的欣喜轉瞬即逝,說道:“這段時間為騫兒的病一直耽擱著,沒料到綦兒會自己先跑來找你,是我疏忽了。綦兒沒事吧。”
“沒事。”他示意儂一將小傢伙抱進來,放到慕曦懷裡,“綦兒,跟你母妃說說今日發生了什麼事。”
“母妃。”小凌綦往慕曦懷裡鑽,小臉蛋上恢復小孩童的純真,委屈說道:“那群壞人知道我是睿宗王的兒子,想將我擄去威脅父王和母妃,綦兒反抗,他們便要殺了綦兒……母妃你摸,綦兒背上還有被打的痕跡……”
“他們是誰?”慕曦摸到小傢伙身上被長風一怒之下擊開的掌印,飛揚的黛眉一挑,‘望’向凌弈軒。凌弈軒利眸微眯,俊臉同樣沉重。
“一個白頭髮的爺爺,兩個姐姐,還有一個貪睡的小鬼。這一掌就是那個白髮爺爺打的,還有那個叫白璧的婢女,一直追著綦兒不肯放,幸好父王及時趕到……”
“侍衛說你是跟一個與你差不多大年歲的孩子一起走的。”凌弈軒出聲道,將慕曦懷中的小凌綦抱過來坐在自己腿上,用指尖壓壓他淤青的傷口,眸中又是一冷,“以後不要隨意支開侍衛,也不要輕易跟陌生人回家,知道嗎?”
“綦兒知道。”小凌綦爬起身子,抱著他的頸項,在他俊臉上調皮啄了一口,“父王,綦兒喜歡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