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臉埋在小傢伙柔軟的頸窩,眸中傷痛。
片刻,長風走進來,望了她一眼,讓白璧抱著僢兒退下去。
“我也沒想到他會來得這麼快。”他朝她走過來,輕攬刀的雙肩:“他這次攜妻帶兒來京城小住,給他的孩子治病,不會待太久。”
“綦兒怎麼樣?”她看向窗外。而外面,已沒有他的身影。
“練功的時候,摔傷了腿,不過大部分原因是因在母體時受到傷害,先天性不足,導致雙腿孱弱無力。”
她朱唇輕抿,站起身走窗邊:“是我對不住這兩個孩子。”
“輕雪。”長風走過來,將窗扇關上,搭上她微微顫抖的雙肩,“僢兒的嗜睡症我已經有些頭緒了,你別擔心。”
“我擔心的是凌綦。”她眉尖蹙起,推開長風,走回自己的房間。
她房間的角落放了一個小紅木箱,裡面放滿了小衣裳小鞋子,小波浪鼓,都是僢兒學步前穿過的。當年她不知道懷的是一雙兒子,在昏睡前只做了一套,直到一年後醒來,看到一歲的小僢兒趴在她床邊對她笑,她才知道她還有個兒子。這個兒子是在她墜濁河後生下的,比凌綦小一天,成為她重新站起來的新希望。
這五年,僢兒一直以為長風是他的爹爹,跟著長風跑東跑西,父子情深。而她,故意將僢兒的年齡說小一歲,就是不想讓凌弈軒再搶奪她的兒子,讓她一無所有。
她的心死了,從五年前跳下濁水河那刻起,便是決意與長風長相廝守、不離不棄。
只是萬萬想不到,她的小綦兒會讓慕曦教導得這麼壞,這麼是非不分。她的綦兒一出世便被這兩個人奪走了,更是在懷胎六月的時候讓一鉤毒侵蝕,雙腿先天無力。
想到此,她的心如錐子在戳,疼得劇烈。比起綦兒,僢兒算是幸運的。至少這五年,她是看著僢兒長大,看著他一年一年的變化,奶聲奶氣叫她‘孃親’。而綦兒……
她斜倚在榻上,用手捂著胸口那道刀傷,眉尖染上淡淡的憂傷。五年前她沒有能力將綦兒帶在身邊,五年後的今日,她一定要保護這個孩子,讓她健健康康的長大!
“白璧!”她對簾外輕喚,坐起身,“為我準備一套夜得衣,我出去一趟。”
一個時辰後,一身青色夜行衣的她出現在東京郊野的有鳳山莊。月朗星稀,蒙著面紗,藏身在那片廢棄的燕子鳩。
這片燕子鳩已經完全被毀,天然鳥巢和花海都沒了,只剩一個光禿禿的小亭,而在那個亭子裡,她曾經……鳳眸微冷,她舉止望向那矗立在高處的小亭,竟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立在那亭子裡,眺望銀月。
“慕曦?”等看清那個身影,她驀的一驚,心湖的漣漪一圈圈盪開。
“王妃,夜深露重,奴婢扶您回去歇了吧。”一個小婢輕輕跑來,驚擾了對月沉思的紅衣女子。
慕曦回頭,身子的清減削去了一些她的絕代風華與霸氣。不過,她依舊是美得驚人的,全身散發一種成熟女人的風韻。
“王爺回來了嗎?”她問那小婢,熟練的步步臺階。
“回來了,在書房。”小婢曲曲膝,過來摻扶她,兩人靜靜往門洞處走,而後緩緩消失在暗處。
輕雪從暗處走出來 ,靜靜看了一眼慕曦的背影,縱身躍向就寢的廂房。對這個山莊,她還是有些熟悉的,要找到綦兒所在的房間不難。
她隨著一個端水的丫鬟走到東廂房,輕身躍上屋頂,揭開瓦片,果然看到小綦兒光著小身子泡在一個大浴桶裡。一個丫鬟在給他擦背,一個挽婦人髻的綠衣丫鬟坐在一邊跟他說話。
只聽得那綠衣丫鬟道:“綦兒,以後在你父王面前不要說你曾刺過那個女人一刀,知道嗎?”
“嗯。”小凌綦乖乖點頭,柔軟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