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湖四周設兵埋伏,親自前來接輕雪母子。
他將大婚訂在半月之後,驟時,八方義軍觀禮,與天同慶,而後揮軍直攻白湖,逐鹿整個中原。
這夜,他路過位於城西的香 院門口,往裡瞧了瞧,驚奇發現白湖的花樓招呼尋芳客的手段竟達到了直接脫光賣花娘的地步。原來,這就是睿宗王管制下的歡場,在‘萬戶搗衣盼郎歸’的動盪不安時段,還有人來醉生夢死,買酒尋歡。他忍不住譏諷,到底是睿宗王太富裕閒散了,還是這些富家公子哥們太不知死活?
要知道,現下的京城已讓他封鎖了所有歡場,他的將士和在他管制下的百姓,在他一統天下前不準碌碌度日、居安不思危,而要全城戒備,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隨時應敵、殺敵。
若有發現違令,鳳翥宮一律代為就地正法。
這樣做雖有些嚴厲,卻能抵制歪風邪氣,正軍風。當然,這也跟他討厭歡場,討厭賣笑女子有關係。自小他抱著藥罐子長大,很少與女子接觸u,而見到的都是鳳翥宮那些心狠手辣的女人和侍在花樓賣笑賣身的女子,他的母妃自不必說了,面容慈祥,一顆心卻比誰都毒辣。還有一些爭寵的後宮妃嬪……
簡而言之,女人是禍水,不可信,那些使妖媚手段的風塵女子更該殺。不過,有一個女人除外。
此刻,花樓裡競價聲風起雲湧,他瞥見睿宗王的人馬策馬過來,便順勢走進這裡。要了一張桌子,坐在最後面,一雙狹長的眸雖盯著前面,卻是不視一物,注意力皆放在外面。
據他的探子來報,睿宗王今夜出城,不在府上,不曾想這麼快就回了。
這個時候,睿宗王風塵僕僕躍馬過來,墨袍馬靴,一身的硫磺火藥味,一臉風霜,正是剛剛截回了攝政王透過小商河已運往他們駐紮軍地的那批火藥兵器,並還他一尺的炸掉了他們剛剛挖好的兩條戰壕以及泊在小商河的戰船。
而,小戰而歸的睿宗王其實也只是路過,與睿淵一樣,好奇往樓裡瞥了一眼,而後勒令停止前行,大踏步往樓裡來。
睿淵大吃一驚,以為睿宗王如此氣勢洶洶是發現了他的行蹤,所以並不制止他守在門外的部下攔住睿宗王,與之殺起正面衝突。
隨即待他安全脫身,看到睿宗王抱著那個花娘急急離去,他才驚覺自己錯過了什麼。
原來那個被脫光待沽的花娘,竟是他一心要找的人!而自始自終,他就沒有朝臺上多看一眼,就因為他極度厭惡風塵女子!
這邊,凌奕軒帶著一身硫磺粉味抱著輕雪進入了他在白湖的地宮,並沒有察覺她的異樣,只是讓她穿了單衣 在他的榻上歇息,讓小婢伺候。自己則走出去商議正事。
他的地宮裡出了奸細,地宮出口、入口,與城外的通道、詳細的地形圖,拓跋睿淵摸得一清二楚,所以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從他的地宮進入白湖。而且數次借用地宮來去自如。
這事非同小可。因為他坐擁的各座城池地宮相通,密道數條,皆為要道。一旦讓敵軍滲入,後果不堪設想。
此前,他只能刻不容緩吩咐部下速速守住各個地宮出口,沒有通行令牌和左臂上的火紋,不放行,並用火藥炸掉幾條被人新掘出來的暗道,封住所有通向城外的出口。
而剛才,若不是在香 院發現輕雪,他也不會知道原來拓跋睿淵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親身前來白湖。
“主子,夫人出事了!”半晌,伺候輕雪的小婢提著燈急匆匆跑來,跪在地上:“夫人她,她將帳子都撕破了。”
他劍眉一沉,大步走出去。
輕雪仰躺在錦被上,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散落一床,臉蛋緋如紅花,微微仰起的白嫩下巴下,香汗淋漓,如碧荷上滾動的水珠子,沁在纖頸上,一張鮮嫩紅唇微微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