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全是汗,更讓窄小洞內濃烈的銅酸氣嗆得俊臉發白。“你快上去,這裡快爆炸了。”他嘶啞道,喉嚨裡已得發不出聲音。
“將衣裳脫掉罷。”她將手伸進去,摸到他撐在壁上的大手,而後將冥遞過來的劍送進去,讓他割斷襟口,脫掉那一身礙事的喜袍。
而後待拄著劍從洞裡爬出來,他卻突然一把抱住她,在那些注洞孔轟然炸開前,與她一起翻滾到一邊,用身子將她壓在底下。
她感受那地動山搖,從他懷裡鑽出腦袋,看到那些銅水已不是細細地流,而是承受不住氣壓被炸開了,一條條水柱噴得到處都是,加速這個地洞的鬆動崩塌。
“你怎麼樣?”她指尖碰到他背部那塊濺上的銅水,受燙地彈跳開,而後又去摟住他,突然輕身一躍,與他一起躍到上面兩尺高的地面。
這刻,兩人才從又悶又窒息的地獄,回到了人間。
只是,上面的人也處在一片刀光劍影中,連雲寨的人殺進來了,拎著彎刀,一個個殺怒了眼,凌弈軒的部下在抵擋,邊打邊退,護著主子走出門外。好在翩若她們已被救走,讓青書接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正在離寨。
他別沒有內力,卻也能拎著劍抵擋一路,而後與她,一起疾奔在那條長廊上。
一路,屍橫遍野,穿著墨衣的暗衛分佈整個連雲寨,是真的打算將其夷為平地。
末了,他突然摟著她的腰一躍而起,躍到那高高的土牆上,如一隻蒼鷹飛下,跨坐到馬背上。而後在他雙腿一夾馬背,策馬迎風疾馳時,身後一聲爆炸響,連雲寨的那長排高樓瞬間籠罩在一片火海,照亮他們的臉。
“你的內力什麼時候恢復的?”她的長髮迎風顠揚,撩撥他的臉。
“剛剛。”他抱著她的腰,一劍揮下那些伸出黃沙阻攔他們的手,在這片荒漠上策馬狂奔。
“你在寨子裡埋了火藥?”
“嗯。”
“兩個兒子呢?”
“在前面等我們。”
“好可惜,你沒有做成壓寨寨主。剛才連雲寨主伺候得好嗎?”
“閉嘴!”
駿馬行到荒漠中一條銀帶小河前時,他突然翻身下馬,跳到那冰冷的涼水裡,將河水往身上潑,末了,將整個身子沉下去。
她牽馬立在河邊:“怎麼了?背上沒事嗎?”
她相信他背上是絕對有事的,那麼滾燙的銅水濺在面板上,不可能沒事中。
他從水裡鑽出來,抹了抹臉,渾身溼透一步步從河中心走上岸,而後牽過馬走在前面。
她走在他身後,見他不言語,自己也不說話,只覺現在的空氣有些沉悶。而後,他突然轉過身來,一把將她抱住抵在馬上,粗喘著吻她。
他吻得很急,高大的身子如火球在燒,偎著她的嬌驅,將她也燃燒起來。而那張唇,一路吻來都是火。
隨即,他將她壓進旁邊的草裡,激烈而又不傷她的撕扯她的衣裳,墨黑的眸子閃著兩簇火焰。
她看著那雙眼睛,才知道他的藥效還未過去,那般炙熱,那般幽深,些刻,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撫著她的臉,她的指尖觸到他寬厚背部的那塊燙傷。
他抬眸看她,眼眸幽深得快要將她吸進去,而後突然痛苦地放開了她,站起高大的身子,重新衝進那片冰涼的河水。
她坐在草裡,看到水面打了個漣漪,便不見了他的蹤影。等了半刻,也不見他浮出水面。
“凌弈軒!”這刻,她才發現不對勁,忙站起身走進水裡,四處尋他的身影,“凌弈軒!”河面很安靜,除了閃爍著清冷的波光,不見半個人影。
而後突然一陣水波響,有隻手拽住了她的腳,將她往水裡 拖,在她大聲喊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