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嘴唇已經青紫,只剩一口氣,身上全是野狼抓的傷痕。為此孃親落了整晚的淚,大病一場。
大哥長到十七歲。得孃親對爹的相逼。才開始接觸凌家鹽運與船運,行事果斷有魄力。心思縝密,頗有城府,但是爹卻從來不肯定他,不給他鹽倉大鑰匙和印章。不給他實權。那一年白眉道長出現,我才知道大哥的真正身世。也就是那一年,爹失去理智將孃親從樓上推下來,致使大哥的第一次反抗……
七年後,爹為得盤龍江和渭江。逼大哥取諾雨,並用己方印章逼迫大哥跟諾雨同房,呵,其實當時爹立下的五年內生下繼承人之約是說給我聽的。
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完全沒有經商之才和為官之心。卻對諾雨一見傾心。爹為了得兩江,又想有凌家純正的繼承人,就在明知諾雨鍾情大哥,而大哥絕對不會碰她的情況下,立下五年內產子的條約。如違背,諾雨以無所出被休離或沉塘,凌家財產則全部充公。郡守大人和全城老百姓做見證。
而這五年內,我和諾雨過了那個洞房花燭夜。大哥知道,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之後我和諾雨經常私會,聽她說一些苦楚,陪她喝些酒。那個時候。我是怪罪她的執拗的,如果她能多看我一眼,能試著去愛我,那她現在嫁的人就是我,不必這樣肝腸寸斷、鬱鬱寡歡,可天意就是這樣捉弄人。我無心官場商海,她無心於我。
五年就在大哥的氣勢日益鼎盛中悄然划過去了。諾雨不肯懷我的孩子,大哥也不肯碰她。而爹在一次去京城看老友的途中。車輪子在雨中打滑翻下山。摔斷了雙腿。自此隱居廣德樓,不問世事,不見任何人。
五年產子條約漸漸讓人淡忘,郡守大人記得也不好說什麼,諾雨沒有被休離,反因早年爹的擔護與郡守大人的背後撐腰,在府裡做了有名有實的女主子。也許是時間長了。她開始有了變了,不斷刁難大哥娶進門的小妾。不准他們懷大哥的孩子……”
“爺為什麼不管?”聽到這裡,一直靜靜站在旁邊的睿淵插了句嘴,臉上異常沉重。以及憤恨不平,“爺被你爹欺壓了那麼多年。還被迫娶了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如果換做是我,我絕對早以通姦之罪讓這女人浸豬籠!”
“睿淵!”輕雪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只見京雲的臉色更加難看,接著道:“諾雨的背後有藺北皇撐腰,以大哥當時的實力,沒法抗衡……我和諾雨在一起有五年了,大哥一直沒說什麼,所以我以為大哥會放我和諾雨一條生路的。沒想到他還是逼死了諾雨。”
“尹諾雨是自己自殺,再投火的。而且當時她還想燒死你。”睿淵提醒他,撇撇嘴,覺得這個男人腦子被燒懷了,“大哥要成全你和她,用船送你們走,而她卻讓師父做替死鬼。差點被燒死。這樣的女人你也當成寶貝。你是不是傻掉了!”
“跟我出來!”輕雪嘴角一陣抽搐,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將他往外面拖,“你想刺激他是不是?!尹諾雨再可惡也已經死了,別再說了!”
“師父,你不是也恨這個女人嗎?”睿淵一屁股在廊椅上坐下。怒氣衝衝道:“她這樣死。算是便宜她了,應該讓她加倍嚐嚐被人折磨的痛苦,以彌補師父所受到的傷害!”
“人已經死了!”輕雪不想再跟他討論這個話題,重新走到京雲的門口,讓那兩個丫鬟一個去弄清粥。一個去熬藥。
“睿淵,過來。”她對睿淵招手,笑臉盈盈。
“什麼事,師父?”睿淵即刻屁顛屁顛跑過來,眸中大放光彩,以為有什麼好事。因為師父第一次這樣對他拋媚眼。呃,雖然那算不上媚眼。
“你隨她們去膳堂。並…… ”她將水嫩的紅唇貼過來,在他耳邊輕語。
淡淡的體香鑽進睿淵鼻子裡,惹得他心裡一陣酥麻,差點沒將話聽全,“什麼,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