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碼頭,還有人在給貨船上貨。
為首的墨衣男子翻身下馬,大步走進江邊的總倉裡,利眸掃一眼滿屋子的人:“是誰負責這批貨?”
倉房裡點了大燈,亮若白晝,將每張臉照得格外分明。
“回少主,洛城到烏氏的這條線一直是駱正曹負責。”
“叫他出來!”墨衣男子五官分明的俊臉一片鐵青,利眸眯了眯,足見他心中的怒火。如果不得青書快馬加鞭,連夜趕過來給他報信,他還不知出了這麼大的岔子。私運軍火乃死罪,足以成為有心人的把柄。
“回少主,他已經連夜出城了。”
“逃去了哪裡?”逃得夠快的!
“京城方向。不過我們接貨上船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布匹中藏有兵器和火藥,船身吃水也很正常。少主,您想想看,如果在這裡的碼頭就載有兵器和火藥,船身吃水應該是很深的,我猜,應該是船在行駛途中讓人動了手腳。”
“洛城到烏氏這條線有宣城、鳳城兩道關卡,到了兩國交界處,貨會轉艙,改為陸運,之後買主會親自來接。船是在哪個港口被查獲?”他眉頭微微皺了下。
“鳳城。”
“我們即刻趕去鳳城!”
只是等他們連夜趕去鳳城的時候,鳳城府衙早已無故失火,府衙內的人全部被燒死。
凌弈軒帶著霍青書和冥熙走進那片還冒著濃煙的廢墟,翻開一些斷梁,找到幾具燒焦的屍體。霍青書撩袍蹲下,用隨身攜帶的銀針在屍體上驗了驗,皺眉道:“他們不是被火燒死,而是中毒身亡,看來駱正曹也是凶多吉少了。”
“現在可以百分百肯定船是在鳳城出了問題,但是凌家船運向來嚴謹,每靠一站絕不允許陌生人靠近船隻,是誰這麼熟悉凌家船運的運作?”身後的冥熙雙眉緊皺的不解分析,看向主子的背影:“主公,看來我們內部出了奸細,駱正曹是個關鍵。”
“此事上報得很快,朝廷已派三王爺親自前來洛城處理此事,三日後便到。”青書冷靜接話,也看向沉靜的主子,“為什麼偏偏是三王爺來徹查此事呢?前不久公主才與藺北皇和尹郡守撕破臉皮,這前後發生的時間未免太過巧合。主公,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先找到駱正曹和鳳城府衙失火的緣由。”凌弈軒抿唇道,望了望濃煙瀰漫的四周,“只要是陰謀,總是會留下痕跡的,我們且先離開這裡,不要橫生枝節。”
“是,主公。”
天微明,凌弈軒留下冥熙在鳳城秘密暗查,自己則帶著青書匆匆趕回洛城,並頒佈凌府在盤龍江的船運暫且擱置,所有的管事和搬運工都必須留守碼頭,不得離開一步的命令。
而後等回到凌府,天已大亮,他請青書入引凰樓,讓木犀端進早膳,共商下事。
青書本帶著弈軒生母的骨灰回了趟南詔,領命將骨灰秘密送到了烏氏國大世子手中,卻突聞宣城之戰和千島山的短兵交接,遂又急匆匆趕了回來。途徑鳳城,恰好撞上凌府貨運船被查獲,親眼見到官兵從船艙底搜出兵器和火藥。
他不覺得這些事是巧合,而是蓄意,三王爺想剷除主公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明眼人都心知肚明。沒有人不察覺,皇帝病重的背後是虎狼橫行,各股勢力的明爭暗鬥。
早年太上皇曾始建五王府,與皇宮毗鄰,為太子與其他四位皇子的府邸。太子登基後,太子府空置下來,三位王爺也陸續娶妃受封,根據軍功分城劃地,得兵權。現如今,老二、老三和老五已連成一氣,同一個鼻孔出氣。老四則生性頑劣,至今不娶親,卻因其母納太妃在後宮的地位,封王禮親王,破例擁有了一支鷹隼精良的東梁軍,也是目前可以大搖大擺住在京城的唯一一個單身王爺。
想到這一層,青書不免是遺憾的,又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