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桑田劃給西街諸家。記住了,日後若還有誰膽敢利用小少主、小郡主來給本王納側妃、妾室,本王絕不輕饒他!”
“王爺饒命!”
一個時辰後,一家四口坐著馬車回府。
輕雪的臉繃下來,冷冷盯著僢兒。
僢兒窩在弈軒懷裡,抱著父王的頸項,委屈道:“那還讓僢兒娶那個粉嫩小妹妹嗎?”
“你自己覺得呢?”輕雪笑露她潔白的貝齒,眸中閃著寒光。
僢兒愈加往父王懷裡縮:“父王。”孃親要殺人了!
弈軒拍拍他的小屁股:“以後只要不胡亂給父王找側妃、妾室,就讓僢兒娶那個小妹妹。”
其實那個小奶娃才三歲,說話都含糊不清,依依呀呀,即便他中意他們諸家的忠厚,有意提拔,談嫁娶也還言之過早。
“僢兒,過來!”輕雪對他招招手,眸中依舊噙著笑,“讓你父王抱哥哥,你到孃親這邊來。”
“不要!”小傢伙死守父王健腿不肯下來。
輕雪清眸微眯:“凌僢兒!”
弈軒將坐在旁邊的綦兒也撈坐到腿上,一邊坐一個,笑道:“雪,是我們冷落這兩小子太久了,別責罰他們。”
“嗯!”兩人連忙把父王粗壯的健腰抱得緊緊的,防備盯著對面一直殺氣騰騰的母妃,“自從母妃生下妹妹,母妃和父王就一直圍著妹妹轉,根本不理我們!”
“繼續。”輕雪抬起纖纖十指。
“父王!”兩個小傢伙即刻如小猴掛在弈軒臂膀上,使勁往懷裡鑽,大叫:“母妃要殺我們!父王救命!”
她素手抬起,狀似欣賞指甲,而後往後,輕捋長髮搭於胸前,咬著牙假笑道:“知錯能改,就不用受罰,倘若下次還有這樣的事發生,母妃連你父王一起罰!”
“母妃是母老虎!”
弈軒俊臉尷尬皺起,扯唇乾笑,“我這次沒做錯什麼呀!”人家非要嫁他,又不是他的錯。他頂多錯在讓這兩小子學會了騎馬。
“弈軒。”輕雪柔柔喚了聲,身子嬌媚無骨坐過來,一手搭上他的肩,一雙隱含冷意的水眸笑望父子三人,“你答應我不納側妃、妾室,不要侍寢丫鬟的對吧?”
“是!”父子三人抱成一團。
原來輕雪不是不生氣,而是很生氣!而這生氣的後果會很嚴重,“睿王妃,我發過誓,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一個王妃!如有二心,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輕雪袖子一甩,坐直身子,冷哼一聲:“容易說得出口的誓言,最會變質!”
“你們母妃可能有產後多疑症。”弈軒對兩個兒子解釋道,黑眸中卻噙著促狹與得意,拍拍兒子的小屁股,“隨管事回府裡去,父王和母妃現在要去個地方。”
“去哪裡?牧場嗎?別院?”那裡是母妃父王經常私會的地方。
“一個秘密的地方。”他將輕雪摟過來,霸道鉗制住那細腰,躍出馬車,回頭對兒子、紫蘇警告道:“假若再跟過來,禁足一個月!”
三個小傢伙縮縮小腦袋,忙鑽回馬車。
“不要擔心,我在父王身上撒了熒光粉。”等二人離去,僢兒仰著小下巴驕傲道,“那些發亮的熒光粉會帶領我們去。”這些粉粉可是他發明的,哥哥和他,一個研究毒藥,一個研究解藥。
“假若被發現,僢兒你得一力承當責任!”
“沒問題!”
聖蓮湖,荷葉田田,夜蟲唧唧,銀華月光下,粉蓮或盛放或羞垂,清香襲人。
一艘紅漆畫舫,搭著淺黃色帳幔,在這蓮香撲鼻的蓮湖緩緩前行,水波劃開,下一刻趨於平靜,在滿月下泛起銀光。
船頭,一月牙白錦袍男子與一淺黃衫女子相依而坐,女子靠在他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