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妙,但卻為時已晚,便這麼迷迷糊糊地昏死過去了。”
婁之英道:“五槐雕雖能致人昏睡,卻只有半個時辰功效,二位怎會昏迷如此之久?”
虞可娉道:“只怕是康掌櫃趁他們暈倒之際,又強行灌入了厲害的迷藥。這些先不忙說,還有兩位尚未告知大夥,你們是怎生被誆騙的?”
剩餘的人中只有趙元申和蕭夢不曾講話,聽到虞可娉問來,臉上均是一紅,蕭夢道:“我……我也是在臨安城裡,被那老者用茶飲迷暈的。”
周殊道:“師妹,你緣何也到京城來了?”
蕭夢臉色更加紅了,道:“我……我……來江南……拜訪一位朋友。”
大夥見她神情窘迫,均感奇怪,周殊也停口不再相問,眾人把目光都聚集在趙元申身上,趙元申驚得一抖,道:“我……是到我說了嗎?”
虞可娉道:“是啊,趙公子本就是王府中人,難道你在府上,也和康掌櫃有關?”
趙元申道:“我、我並非……唉,其實是今早張門房叫我,說有位老者特地尋到王府,要來給我……要來給我……給我提親來著。說來大夥見笑,我今年已經二十五啦,可這些年一心讀書,想要考取功名,娶親的事便耽擱了下來。那老者和我講說,他有個女兒,在書院見過我後,對我一見傾心,如今已做下病來,本來提親這等大事,要和父母商量,但他叫我不要聲張,只央我去看他女兒一眼,先解了她相思之苦,以後的事從長計議,我一時腦熱,聽信了他,便上了他的駕車,連他給我的茶水也毫不猶豫的喝了,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竟又回到了王府之中。”
眾人聽他講完,都忍不住偷笑,趙元申嗔道:“諸位有什麼好笑?”
周殊道:“小兄弟,以你的樣貌談吐,如何會有女子一見傾心?這等謊話你也會信,只怕那騙人的康掌櫃不知偷笑幾回了。”
董學圖怕越講越尷尬,見虞可娉若有所思,忙岔開話題,問道:“虞小姐,眼下大夥都講明白了,你可有什麼高見?”
盛春林道:“有何高見先不忙說,我們都說完了,兩位卻還沒講,你們又是如何到王府的?”
婁之英向虞可娉望了一眼,將被康寶誘騙迷暈之事說了一遍,周殊冷笑道:“婁少俠是桃源觀再世仲景的弟子啊,怎地也會被人迷翻?”
婁之英臉上微微發燙,一來康寶久在泰坤堂,配藥下毒自也是行家裡手,二來他又是師兄親信,關係非比尋常,自己對他沒半點提防,這才著了他道,是以這時聽到周殊揶揄,心裡很不是滋味,只聽虞可娉道:“高見小女可不敢當,不過聽諸位講完,我心裡存一大疑,倒覺得十分詭異蹊蹺。”
眾人聽她說的凝重,都豎起耳朵,等她繼續剖析,卻聽虞可娉又道:“這疑問先不忙在意,我想聽大夥說說,都說今日大家聚集在此,是因七年前王府中生了命案,然則此案到底為何,諸位可否見告?”
眾人聽她問起陳年舊案,都不住搖頭,葛威道:“虞小姐,此案盛大人和趙公子最是清楚不過,咱們大都做了些細枝末節的旁證,趙公子則是親眼目睹,盛大人更是當場緝兇,不如就讓他們說說當日的情由。”
盛春林道:“便由我來說罷!當年我們趕來參加王爺壽宴,有不少人來自京城之外,更有許多當地客人喝的爛醉,當晚回不得家,於是王爺便收拾出四所宅院給人留宿,我等幾個都住在這西花苑中,那一晚月明雲淡,臨近午夜時,王爺的愛女、郡主小姐不知因何跑來西花苑,被麗澤書院的學子衛東來瞎溜撞見,欲行非禮之事而不得,便將郡主刺死在花苑百崗山後!那時我正好在附近散步醒酒,聽到有人慘呼便奔了過去,正撞見兇手行兇,於是將他當場擒獲,可惜郡主卻不得活了。此案直白簡易,毫無曲折,王爺若因這板上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