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連老叫花子都欺負的人,這就叫人有些看不透。
那位衣服稍顯華貴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對著那個年長的要飯老頭鞠躬,口氣十分敬畏道“大哥,我看這個千面郎君是不想現身,我們只能逼他一逼”
那叫花子,撫著自己下巴那一揪小鬍子,若有所思地點頭尖聲說道“嗯,看來只能這樣了”
沒想到他們真的是一夥的,我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一夥人,叫老大的卻是個要飯的,而這幾個人若是一起的,那他們如此不想象的樣子很有可能是刻意裝出來的,我在書上見過,有一些殺手,為了殺人而喬裝打扮成平明,但是眼前這四個人,從舉手投足之間一絲都看不出他們是在裝扮,而更像是自己長久以來就是這樣的身份存在的。
桃紅布衣女子,在屍首旁邊細細擦看,不久後像是發現了可疑的事情,她用頭上的簪子挑起一塊沾滿學的布條,左觀右看了良久,忽然指著這個屍首尖叫“這衣服,是我給五弟做的,我親手繡的花紋”
眾人皆驚慌,圍了過去,那個被稱大哥的叫花子,臉色極為難看,此時像是要將千面郎君吃了一樣,咬著牙狠狠道“玉鳳,擺陣”
只見每個人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那匕首都是一模一樣的,青銅色外鞘,文案不太清楚,但抽出來的匕首僅看光澤也必定是鋒利無比,一人一隻匕首,在手心劃了道口子。從手心不斷流出的血來可以看出是劃了極深,他們在死屍旁邊圍城一個圈,再慢慢圍繞著屍體轉圈,手上不斷滴落在地面的血跡也形成了一個圈。
各自用帕子將手上傷口紮緊。收起匕首,又各自在手上結印,很快,腳下的那個血圈,上面的血跡活躍了起來,變成了無數的血字往四處串動,一隻延伸至林子深處,我心一緊,這個陣我是知道的,是叫五毒陣。
五毒陣其實並非是五種毒藥才能佈陣,而是由五個人,每個人分別用自己身上的血養一種劇毒的蟲子,蠍子蜈蚣此類,他們選擇這些蟲子也是很有講究。這些蟲子,先是要在七月十五這一天被抓到同一個盒子裡,然後養毒人,必須用自己身上的血和一種毒性極強的毒粉,一起灑在盒子裡,待到它們喝了血吸了毒粉,存活下來的蟲子。再互相殘殺,最後剩下一隻,每日用血餵養,待到,需要用的時候,將其磨成粉。自己服下,這樣那蟲子的毒便會遍佈全身,從身上放出的血,就可以結成五毒陣。
五毒陣不僅是有毒,所到之處。活物即刻灰死,且尋人極為厲害,一旦被盯上,除非你能力足夠強大,否則會被困在陣中,知道被毒死。
方才若不是師兄及時找到了我,我此時落腳就在他們的陣裡,這樣不僅很容易就會被發現了,而且必死無疑。
他們持續變幻手上的結印,天色越來越暗,彷彿要來一場疾風大雨,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從林子深處傳了出來“沒想到五毒君子,只能靠這些小伎倆來找老夫”
口氣極為不屑,像是在他看來,這種小陣法,只能是陪陪小孩鬧著玩的,我印象之中的王小仙並非是這麼自大的人,且莫說其他,他根本就不會佈陣解鎮,若非是這樣,柔煙姑娘身上的那一抹鬼氣他應該是能感覺得到的,再說他偽裝地再成功,定也敵不過師兄的眼睛,難道眼前這人並非是千面郎君?但是這四個人費勁心機定也是追了他很久了,不可能會認錯,這中間是不是又有什麼故事?
如若真的是小仙偽裝成的老頭,我還真是替他捏把汗,畢竟不會陣法還硬是要虛張聲勢,這樣就是在玩命。
只是眨眼功夫,地上的血痕已經消失殆盡,所有的血跡都幻化成了咒符在林子深處找尋千面郎君,林子恢復了平靜,但是這種平靜卻叫人踹踹不安,四周沒有一點聲音,可以說是死寂。
一般這種時候,接下來都會有更讓人恐懼的事情會發生,隨著天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