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許只是給他帶來不一樣感受的女子,若是再出現一個我,興許師兄對他也會這樣。
爹爹對新來的姨娘是會寵上好一陣子,再尋她人,悲情難受之餘,又回到了從前那個淡漠的自己“瑤兒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他若不負我,此生定不相負”
師兄定是沒想到因幾句行嫁之禮,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我依然記得那日他的表情,瞳孔抽縮卻幽深如潭,眸底透著一絲寒意,緊緊著我,臉上線條無比冷硬,一身冷冽之氣撲面而來,竟讓我有了絲畏懼。
但那是我的底線,唯一自己想要堅持的信念,我並不是在向師兄宣告自己的誓言,而是在提醒自己莫要軟弱,莫要妥協,於是不知哪來的勇氣,迎著她的目光沒有退縮避閃。
那日之後,我與師兄都未在提及此事,但是這件事都在彼此心裡留下了痕跡,我依舊在堅持我的,師兄怎麼想,或許是我在逃避,這時候我真的不想知道。
也許以後有一天他會為我潛散所有妾室,但若是生在大梁,定是不會終生只娶我一人,並不是我不信他,而是身在其位,必然要做的事。
一路上我也細細與婧兒交代了婚前要行之事,婚禮上所行之禮,至於洞房,這事師兄只是與我說了一切交給喜娘,其餘並未多講。
一日行路,傍晚便到了豐城,興許是臨冬,城外皆是荒地,豐城的地形也實在叫我好奇,城外數十里皆是田地,道路縱橫交錯城門卻只有一個,通往城裡的路也著實好找,田地之間的道路並未種植過多樹木,在主道兩邊,倒是有一排緊密的梧桐,此時正值葉落季節,路上鋪上了厚厚一層落葉,馬車路過沙沙作響,我掀開車簾看向遠處,夕陽的最後一道陽光,穿過樹林,閃著微弱點點星光,遠處城裡應是到了晚飯時候,豐城上空升起了一縷縷青煙,匯聚成薄薄的霧靄,這霧色將整個城都染上了一層朦朧的迷幻。
馬車緩緩駛入城裡,由於我們一行人馬車箱子居多,入門之時還受了一番盤查,聽聞是易莊人,便恭敬地送我們入內。
易莊自然就是易伯伯的莊子,除了碧鳳山莊,易莊在豐城竟然也有如此厚重的分量,我著實是小看了易家的實力。
這豐城之內與城外的寬廣遼闊實在是反差極大,城內的街道除了入城門的那條道之外,其餘的街道皆只能勉強透過一輛馬車,其餘小巷根本不能說成是巷子,只能容一人透過,城裡的房屋佈局也只能說十分緊湊,我自小是去過一次京城,那裡可謂說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天子腳下的街道,可謂是本城繁華半城仙,到處都是客樓酒家,聲聲叫賣,好不熱鬧。
豐城又不是天子腳下,且在現今旱災之後,人又少了很多苛捐雜稅也不如從前那般嚴重,豐城之外分明就中了數十里的田地,好似把整個豐城的居民都包裹在裡面,街道上除了幾家酒樓,其餘皆是準備打樣回家,所以我們此時進城行路之艱難,一路上都在被圍觀之中挪到了易莊。
再看易莊的大門,眼前豁然開朗,覺著終於恢復尋常的視野,我也終於明白為何易莊在豐城也有這麼終於的地位,果真是從大門就能看的出來,正紅朱漆大門,上端懸著一塊黑色金子的牌匾,易莊兩個子龍鳳飛舞地顯在上面。
在這人擠人的地方,易莊的大門像是就足夠一家人居住,管家親自帶著我入住在西廂房,若是說這易莊到底有多大,真是比不上碧鳳山莊的一半,但是在豐城這個地方,應該算是最大的莊子了吧。
路上我問過管家,豐城為何是如此特俗佈局,管家回我說是當年建城的時候,有路過的道長給指點,說是若不這樣建,整座豐城人,都會死於非命,如今豐城數百年了,人們安穩地生活著,便也就習慣了。
由於要安置的人太多,管家也只是挑了大概,裡面還有許多令人揣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