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安生,夜半你說自己熱,要脫衣裳,但是你脫就脫,師兄樂意看,終歸是這一幕又不是被他人看去也不吃虧,但你哪是要脫自己的衣裳,你分明是要來脫我的”
…
我抓了抓腦袋,努力回憶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想到那時候在桃林的木屋裡,天氣太熱,但是為何天氣會那麼熱呢?
眼下自然是不能糾結為什麼夢裡會忽然變熱,而是為自己的所為辯解,遂急急解釋“那是因為夢裡…”
師兄似在我的言語之中又找到了有趣的地方,笑道“哦?夢見了什麼,竟要伸手脫別人的衣裳?”
“夢裡太熱,我…脫自己衣裳”這分明就是實話,但是我分明是脫自己衣裳,為何會變成脫師兄的。
師兄分明就是一副全然不信的樣子,笑了笑又不說話,只是負手看著我,像是等我繼續說下去,但是這個夢我到底要從哪裡說起好呢,而且夢裡另外兩個人都是師兄極為不想聽見的,所以支支吾吾了半天只道記不清了,師兄難得地沒有繼續追問,但是看我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幾分不可而言的深意。
為了不再說到這個話題,極其不自然地岔開了話“昨日陸勝才分明就說今日天會恢復,為何已經這個時辰似乎濃霧還是沒有散?”
師兄走到窗邊,背對著我。淡淡道“我方才出去了,只有這裡還是大霧瀰漫,豐城已經是晴天了”頓了頓又道“這是個普通的迷陣,但是迷陣之外似乎還有股力量,暫且我派了夜和幕離去查了”
只是個普通的迷陣,我和師兄自然不必驚慌,但是如今我們在陸宅,也不方便外露自己的身份,如今只能從長計議,看陸勝才到底作何打算。再作定奪。
一般的迷陣不過就是找準步子,就能很快走過去,若是不懂的人,橫衝直闖說不定走幾日都還只是在原地打轉,所謂找到道。便能輕鬆走遍天下,大致和走出迷陣有異曲同工之妙。
師兄微微冷冽道“清晨我出去的時候,路過其他屋子”
“怎麼樣?”我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都還活著,若是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我要怎麼逃脫干係,這件事本就與我無關,且我也不想捲進來。
“氣息十分微弱。這些女鬼膽子不小,莫不是那咒符,她們這是要榨乾才罷休”雖未看見師兄的臉,光從聲音就能想象到他吸食英俊的臉上定是冷厲傲慢。
只是稍微想想,都覺得從窗子吹進來的寒風刺到骨子裡的冷。
這時,陸勝才敲門進來。很容易從他臉上看出掩蓋不住的疲憊,但是面上還要裝模作樣,微微笑道“二位公子昨夜睡的可好?”
其實昨晚發生了很多事,我們並未喝那壺果子酒,而未喝酒這事。陸勝才肯定是知道的,即便是昨晚沒有心思顧忌我們,現今看我們還能完好站著來回走動,定也猜到了,師兄只是倒了些飯菜,酒倒是一滴未動,我捉摸師兄像是有預知一樣,能感知到今後會發生什麼,若換作是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要倒全數都倒個光。
我倒是不擔心陸勝才會對我們怎麼樣,只是興許他會以為此事對我們起疑,今後可能會有糾纏不清的瓜葛。
“睡得甚好,一夜無夢,剛剛才醒”我如今只能這樣說,雖然剛剛才洗過臉並未有剛醒的樣子,但想必他已經從丫鬟口中聽說我何時醒來。
他笑了笑“如此便好”後又面忽然面有難色,欲言又止。
我看他戲也做差不多了,便面露關切“怎麼陸公子似有話要說?”伸手做出請的手勢“陸公子有話但說無妨”
似乎我的表現,達到了他預期的樣子,便蹙眉“往常都是大風之後,肯定是豔陽高照,如今不知為何外面散不開的濃霧,風也還為止”
這段我自然是知曉了,但也還是要裝著萬分苦惱,附和道“我和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