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記得初見陸宅之時,傅元勳說在平地這種房屋到處可見,那到底這宅子的主人是否知道這裡其實是被布上了陣。
師兄一般確定了的事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改變的,遂很自然幕離被殘忍地拒絕了。
帶著一臉受傷他又消失在了屋裡,我才發現,原來我也這麼喜歡幸災樂禍。
第一百七五章 棘手
我隨師兄很是自在地在陸宅閒逛,這自在一邊源於大霧又有風這種奇葩的天氣裡,十步之外便看不見人,看不見旁人自然旁人也看不到我們,另一邊便是我見師兄很自在,我也莫名地自在了起來。
師兄很準確找到了傅元勳的屋子,沒敲門便推門進去,弄得我甚是緊張,即便是裡面的人興許還在沉睡,但畢竟只是睡,又不是昏迷,如此不敲門便進去,很是失禮,重點是我從未見過兩個陌生男子同睡的姿態,內心其實是有點好奇的,但伴隨著好奇還有點羞,帶著矛盾糾結的複雜心情跟著師兄輕腳走了進去。
好在進去之後,並未有人被驚醒,但不久我便發現除去外面的偶有刮過的風聲,這屋裡並不像有兩個男子睡著的氣息,若不是事先知道里面睡著兩個人,我會以為這屋裡根本就沒有人。
想到這不由心裡一沉,雖說他們喝了那酒,但難保有人沒喝,興許還有人的酒裡漏了參符紙灰,或者依那些女鬼的修為僅憑簡單的符咒根本對她們沒有用,不管是以上哪種,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定是必死無疑。
哎!莫名焦躁越發強烈,還要在內心安慰自己,這些不過是我胡亂猜想,心中不自主默唸道一定不會有事。
醉酒的房間自然是酒味甚重,若不是我也喜喝酒,定然受不住這股子酒味,果子酒好喝的另一個原因也是由於它的味道並不刺鼻,而是淡淡果子清香,屋裡的這股子酒氣得喝多少才能聚集如此重。
好在窗子開了之後,酒味一下散了不少。
開窗之後才覺得平常即便是冬季,清晨也應該當是最該有生氣的,但是陸宅本身就沒有人氣再配上這莫名的濃霧,整座院落除了呼嘯而過的陰風,就連偶有路過的僕人都很難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人氣。好似他們本就不是人,或者生生被這大霧隔絕了。
師兄微微蹙著眉走近床邊,我也隨後跟了過去,床上二人衣著並無異常。但睡姿似有些怪異,傅元勳被一個男子壓在下面,這樣的姿勢到底是如何睡出來的。
師兄伸手把那人推開,那人竟還未醒,簡直像是被人打暈的,透過窗子照進裡面的光,此前是見過不少惡鬼,但看見他們的面色還是不住訝異,眼睛周圍幾乎像是被人打過嚴重淤青,而面色慘白之中還泛著微微青色。比得上剛死人的面色,看著就像是被鬼纏身,十分晦氣。
話說這個陸勝才,竟如此膽大,帶了這麼多人進自己的宅子。若是真有個萬一,他真的能推脫的一乾二淨麼,而且這樣的面色,他們回去即便說是喝多了,真的會有人信麼。
這時隔壁傳來一陣腳步,只聽中年男子急匆匆道“快點,往他們嘴裡灌”
不一會傳來了一陣掏心掏肺的嘔吐聲。之中夾雜稚嫩的聲音驚呼“薛管家,這…”
那個被叫薛管家的男子,似見怪不怪,不耐煩道“只管做事,莫要多問,只當什麼都沒看見。老爺不會虧待你們的”
稚嫩的聲音弱弱道“是”
老爺?而不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