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拿著一錠金子找人連夜打的飾品,又說了些恭喜的話,身子一閃就消失了。
布袋我絲帛紗金絲邊一眼就能看到裡面的東西,是一個髮簪一隻鶯鳥清歌啼叫清蓮花絲妙舞兩相照,碧綠色翡翠立於花心之上碧霞通透,立於手心之上惟妙惟肖。這把簪子光看做工這精緻就是價值不菲,在金子面前,銀子果真是俗了…
婧兒單獨在流桑園居住,這院子跟我那佈局差不來多,只是後面沒有院子。踏入院中便能遠遠聽見喜婆的說教“婦人有三從,無專用知道,故未嫁從夫,既嫁從夫,夫死從子…”
婧兒自小跟著我在樓閣看書,她也從不喜歡看這些女子三從四德之術,禮儀教化全部不懂,每每陪我念書之時她都會皺眉偷偷說書裡的這些女子著實可憐,此刻眼前淨是她那副愁苦的面容,現今自己也要學這些,不知會是什麼樣子,倒是有幾分期待。
入屋便有丫鬟迎來鞠躬,後又通報婧兒,婧兒服侍了我十幾年,終於也輪到別人服侍她了,這到底是不是姻緣結果呢。
屋內說教聲停止了,隨後婧兒便跟著出來了,我幾乎認不出那曾經是我的婧兒,一身水藍色上衣,袖口袖口豔色牡丹銀絲線勾勒出幾片別緻花紋,長裙素腰,腰不盈一握,美的分外驚豔。
再看面上,擰著柳葉細眉,嘴角撇的萬分委屈,逗樂了曦兒和她身邊的丫鬟,我也跟著淺笑:果真還是我的婧兒。
喜婆走後,她便迫不及待握上我的手“小姐,嫁人好辛苦,還要背書”
“易雲笙不是說讓你別學了麼”我嘴上是這樣問的,其實最知道婧兒其實是怎麼想的,她自小就跟我說過,若是有一天自己出嫁,便想著鳳冠霞帔,三禮六聘都要齊全,那會她也真的只是嘴上說說,因為總覺得自己這輩子不可能會嫁人才會如此沒有顧忌的想這些事。
她噘著嘴,這幾日婧兒吃的應該是極好的,不出幾日臉上的氣色基本都已經恢復,粉嘟嘟臉蛋略有微紅“小姐你又要取笑婧兒”
這輩子就一次婚禮,每個新娘都是希望自己的這一輩子一次的婚禮做到最完整,今後記起來也算是一件永不會被忘的美事。
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
第一百四九章 利弊
未見婧兒之前,似有千言萬語堵在心口,以為再見的時間遙遙無期,遂想著要與她見面的時候統統說出來,待真的見到了,聽著她說一切都好,那些千言萬語又都沒有她那一句一切都好來的重要。
美好的時光真的總是過得飛快,與婧兒一整個上午都在說著我們的從前,樂府後院那些數不完的經年舊事,以及婧兒年少不懂事闖出來禍端,屋子裡不時會有歡笑傳出,但不知為何,心總是缺了些什麼,抓不住,就無盡地往深淵更跌。
婧兒不是第一次與我同桌吃飯,但這是我最難忘的一次,這次她已經不再是我的丫鬟,而是未來易家的少奶奶,這樣的身份確實足夠能與我平起平坐,如此美好應該是我最想看到的結果了,她幸福不就是我想看到的麼,只是為何依舊是歡喜不起來。
飯後,喜娘又來給婧兒說教,我也稱有事便匆匆從流桑園離開,回來的路上我都在煩惱為何婚期將近卻越像是掉進某種失落感裡,甚至感覺已經拔不出來。
入院便看見師兄負手站在門口,陽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暈染出一層柔和的光暈,像是會將冰雪融化的暖流拂過他的臉龐,一陣微風吹過,掀開了他罩在他外衣的一層細紗的一角,他這才伸手攏了攏衣角,轉頭看見了我,深眸含笑地問我“回來了?”
我朝他走去,淡淡道“嗯”
“怎麼?不開心?”每次都是這樣,我在他面前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做任何事,他光是看就知道我的心思。
靠在遊廊上的紅朱漆柱上,嘆著氣“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