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願意跟上來。我會回來找你。哪怕是找到天涯。我也會找。”
“可是這樣做。也得看那個女人值不值得讓你這樣做。對嗎?”玫果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著他地眼。他如同嬰兒般純潔地眼。清澈得不帶一點雜質。她沒想到在成年人中。還會有這樣地眼神。
“許多事都沒辦法用值得與不值得來衡量。只是自己願不願意去做。
我父親就愛上了一個不該愛地女人。他為她付出了一生。甚至於生命。他到死都沒後悔……或許在別人看來。他不值。但從來不認為這不值。因為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對她還有存在地價值。他就值……”
玟果自己不是這種無私奉獻地人。沒辦法認同他地觀念。但是內心仍象一口正在被撞擊地大鐘。深深地震撼。
“那個女人愛他嗎?”玫果從來沒聽他提過他地家人。
“不知呢。”他回憶著那個女人得知父親死訊的時候的情形,以前只是恨,沒去多想,再在想來,應該是愛的吧,或許直到父親死了,她才後知後覺。
“如果不愛,她應該早些斷了你父親的念頭,不該讓你父親這麼痛苦。”如果明知對方愛著自己,自己並不愛對方,卻無動於衷,心安理得的享受別人建立在痛苦上的愛,是極度自私的。
“情不是說斷就斷得了地。”苦澀的滋味慢慢化開,他何嘗沒想過斷,結果越是想斷,越陷得深。
她地手被他握得更緊,感到疼痛,卻不敢動彈,從他手心滲出的絲絲汗溼,可以感到他內心的緊張。
冥紅舔了舔豐滿的唇,停了停琢磨著怎麼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向一個女人解釋什麼,說明什麼,清了清噪子,眸子慢慢染上一層暖意,“或許我們以前有著許多芥蒂,甚至仇恨……
玟果開始跑神翻白眼,是他對自己有芥蒂和仇恨,好不好?
第一次見面拿劍指著她喉嚨地是誰?幫人家捉蛇來嚇自己的又是誰?把她象麻袋一樣搭上馬背,一路顛簸地又是誰?
冥紅將她的手使勁一捏,疼得她‘哎喲’一聲,剛溜開的神,馬上回來了,直直的看著他,瞪眼,豎眉。
她不想再聽,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他,就是弈,末凡和弈風,這三個人已經讓她不知所措了,再來個他,一桌子麻將,這開了局,怎麼收場?
他反而對她不滿的表情繞有興致,揚起了濃眉,眼角帶出笑意,就和第一次看她吃烤山芋一樣,想看她下面會是什麼反應,什麼舉動。
玟果想到的卻是上次他陪她罰站,與他大眼瞪小眼地情形。
乾脆舊調重彈,繼續瞪眼,就當他是唱歌好了,等他唱完了,拍拍屁股閃人。
“就象那把斷劍……”
提到那把斷劍,玫果瞪著的眼,瞬間縮小,有些心虛,偷他地劍的事,他一字沒提,一直不知他是怎麼想地。
上次送劍回去的路上被劫,小嫻帶了劍回去,那她這個偷劍賊當然是暴了光地。
“按理那劍斷了,就再也不能用了。不料卻被你接上了,開始的時候,我還很小心的不敢碰觸,怕接合的地方再次斷開,總是小心的呵護著。
可用過方知,此劍比斷劍之前更為堅韌。
你我之間就如此劍……”
他說到這兒,不再說下去,只是靜看著她,接下來只能讓她去思考了。
玟果慢慢撥出口氣,垂下頭,看著被他緊緊握著的手,這樣的問題對她而言,太過沉重,特別是在這樣的處境中,“玟家正在沒落……”父親和哥哥們被奪兵權,也就是玟家沒落的訊號彈,“我會想辦法儘早解了你們身上的血咒。”
她熟讀紅樓夢,明白一個大家族沒落將意味著什麼,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