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親兵,“你不是說這是將軍的居室?”
“的確是將軍的居室。”親兵看到洗去易容的玫果愣住了,直到聽到她的聲音才回過神來,明白這才是郡主的真面目,傳聞平安郡主天下第一美,果然不是騙人的。
“那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玫果指指如死狗一樣趴在床下的弈風。
親兵探頭望了望,又是一愣,“想來將軍喝多了,走錯了門了,他往日都是睡左手間的。”
“左手間?你說這是他地居室?”玫果頓時頭大。自己怎麼這麼馬大哈。一聽將軍就以為是哥哥。怎麼忘了這傢伙在軍中也是個將軍。平白送上門給人吃了一堆地豆腐。受了一籮筐地屈辱。
“是。”親兵見玫果滿面烏雲。低下頭。不敢看她。怕把她再看出點火來。自己地腦袋可就不知還能不能穩穩地呆在原位了。
“不是玫將軍嗎?”玫果揉著欲裂地頭。怎麼出了這麼大個漏子。
“玫將軍住在隔壁。玫將軍地居室沒有隔間。”在他們這兒向來是沒有女眷。安排平安郡主本來就是一件麻煩事。
“算了。叫幾個人來。把浴桶和那個醉鬼一起抬出去。”玫果只覺得全身痠痛。只想早些打發了這傢伙。還能睡上幾個時辰。明天儘早地離開這地方。讓這個該死地傢伙徹底從自己視線中滾蛋。
等官兵把該抬走地人和東西全搬走後。她取出易容藥。仍仔仔細細地掩去本來地膚色。五官也因藥物地作用而略為浮腫。失去了本來地樣子。
弈風睡到半夜,口乾難耐,痛苦的睜開眼,摸著後腦的一塊突起,想了半天沒能明白,什麼時候這兒多了這麼一個包起來,用手輕輕一碰,痛得裂開了嘴。
躍下床,一手揉著後腦,一手拿起桌上茶壺,就著壺嘴喝了一口,腦中閃過一個站在雕花門裡人影,全身一震。
放下茶壺,直奔右廂房。
到了門邊,伸出的手停在了房上,略為猶豫了片刻,仍輕輕推開門,閃到床邊。
就著窗欞撒進來的月光,可以看清床上捲曲得象只小貓一樣的嬌小身影。
他輕輕在床邊坐下,仔細檢視玫果重新易過容的小臉,心裡閃過一抹苦澀的失望。
暗歎口氣,慢慢站起身,轉身時無意中視線掃過她略為敞開的衣領,裡面的肌膚晶瑩如玉,與她脖子以上肌膚全然不同,心裡又再升起一絲希望,再次伏低細看她頸項處,結果沒有發現任何人皮面具的結縫。
他也懷疑是否是藥物,但她膚色雖然黯陋,但是卻能看清她肌膚下的血管,而普通藥物塗在臉上,是會將這些全部蓋住。
升起的希望再次破滅。
他只顧檢視玫果是否戴了人皮面具,沒注意自己的一縷長髮從肩膀滑落,拂上玫果鼻翼。
玫果‘阿嚏’一聲醒來,睜開眼睛,咫前一個龐大的黑影,以為是自己曾經看過的那個惡鬼,只嚇得魂飛魄散,閉上眼睛,飛起一腳踢向黑影的同時,“啊~~~”的一聲尖叫。
這聲尖叫也把弈風嚇得退了開來,很快的又上前捂住她的嘴,低聲道:“平安,別叫,是我。”
玫果聽出是他的聲音,忙睜開眼,黑暗中隱約能看出他的樣子,一顆飛出胸腔的心才飛了回來,仍自胡亂蹦跳,推開他的手,翻身坐起,冷冷的看著他,雖仍帶著一身的酒味,但神情卻是清醒的了,“你到我房裡來做什麼?”
“我!”弈風沒想到她會突然醒來,一時之間到鄂住了,嚨頭輕動,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誤以為你是另一個人,過來看看……”
玫果冰冷的眸子裡慢慢被怒意染紅,壓下衝上頭頂的血液,冷笑一聲,“看清楚了?”
弈風俊逸坦然的面頰出現了裂縫,露出一抹尷尬,“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