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碗,將沾滿泡麵的碗擺在另一個池子裡,繼續擦下一個碗,想著怎麼可能。
我壓根沒想過高考結束後還會跟許安住一起。我要努力地考上A大,A大在首都,離這裡蠻遠,我可以跟許安分別四年左右,或者更多。我想讓自己儘快變成一個能與許安並駕齊驅的人才回來。到時候我會讓許安驕傲一把,然後再問他喜不喜歡我,我能不能當他的媳婦。
如果那時候他還沒娶吧。
許安想了想,終於問了出口,“但是你今天怎麼了?放學後不是去買菜嗎?怎麼失魂落魄地回來?”他頓了頓,“何烈他們早就看出你不對勁,但是沒問。”
“我只是覺得親情,太容易被破壞了。”我想到小玉,覺得自己擦碗的力度又大了幾分,其實我真的好恨,恨抱走小玉的人,真是禽獸不如,“市場上有個小孩,被抱走了,那個小孩很漂亮的,很乖,他們一家人很幸福,為什麼會被抱走呢?”
他聽了後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畢竟他也沒見過,不瞭解情況,但還是說:“吉人自有天相,親情不是那麼容易破壞的,你應該相信……”
“親情哪有那麼容易得到。”我不知怎麼打斷了他的話,“更別說破壞了。”要是有什麼親情堅不可摧又唾手可得,我現在該多幸福。
許安估計看我正偏執著,只好嘆氣,“你不要把自己困住了,我們都是親人。”然後轉身走開。
我擦完油膩膩的碗後,將放了沾滿泡沫的碗的池子放滿水,開始一個個清洗乾淨,想到那句“我們都是親人”,說不清心裡湧上來的是什麼。
何烈和小甜甜,確實聊得來,幫了我許多忙,親近地就像一家人,我也欠了他們許多。而許安,他也當我是一家人,無論做什麼時候都要幫我,拉我一把。我卻覺得自己對他的感情不是這樣的,應該不同的。
到底有什麼不同呢?可是許安對你,跟對別人可是沒有什麼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 改完了感覺好累= =
☆、chapter 24
後來何烈與他的小甜甜又來我家蹭了好幾次吃的,每次來都提一大袋菜,說是小甜甜家自己種的,反正也吃不完,還不如送來一起吃。
說到小甜甜,她家跟何烈可是門當戶對,何烈家有的,小甜甜家也不差,無論是房地產上還是黑道上,都算得是平分秋色的兩家人。可惜勢均力敵就必定有所分歧摩擦,因此小甜甜家裡人一向不喜歡何烈,更不用說把何烈帶回家吃飯了,所以小甜甜就只好藉著給同學家送蔬菜的名義與何烈共同進餐。
其實我暗想過,小甜甜家既然也是黑白雙吃,怎麼可能不被監督保護什麼的……說什麼藉著名義才可以約會,其實他們約會說的每句話乾的每件事都有人彙報給兩人家裡吧,肯定記錄得比他們自己打了幾個噴嚏還清楚……
有錢人,就是麻煩,虧這不太親近的世交可以生產出這麼合拍的一對活寶。
何烈抱得美人歸,而且成績似乎在許安指導下有了門道,幾回歷史課堂小測都不再是零分,於是上課也逐漸歡脫至極。而且他簡直把調戲江恆當成了任務,天天想著怎樣捉弄他。
江恆唇紅齒白的,本來就弱弱小小,細皮嫩肉,一被調戲就臉紅,從耳尖紅到兩頰,總讓我想起一個成語——面若桃花。
比如上班主任的地理課。
我們班主任講話如同急速打雷,換個說法,就是拿著AK47掃射的感覺。他講的很好,但是像我、何烈這種根本沒啥地理基礎的人,完全就是看著他張合的嘴夢遊,夢遊在抗日戰爭中迎著炮火前進……
於是何烈在地理書上常圈些奇奇怪怪的字詞,然後轉身要江恆給他解釋清楚,可憐的江恆也聽不了課,苦著臉被何烈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