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百合上輩子支援過販賣*人口的大案,對裡面的道道比一般人清楚許多。
周嬤嬤臉色終於有點不自然了,夏百合沒猜錯,那元宵夜出動進行拐騙孩子的事,錢春煙是領頭的,坐鎮的,當晚封城她打聽到手下人無意之中拐來個燙手的,就沒打算留那柺子活口。
那個柺子當時就死了,而錢春煙哄住了歸義侯的女兒,親自把人送回去,急糊塗的臨江郡主就把罪魁禍首當成了座上賓,錢春煙一直很得意自己賭對了,等到歸義侯翻臉抓她時,她還想求臨江郡主母女救命,結果那母女倆不但不見她,還要牢裡好好“招呼”。
“要不是我家小姐,臨江郡主的女兒說不準早在哪個下*賤地方接*客了,她們居然不感激!”周嬤嬤就沒打算放過臨江郡主一家的,只是等得個一兩年,讓別人不會把事情聯絡在她身上。
被拐了還要感激?夏百合搖搖頭:“你家小姐還對保仁堂下手了,黃斗量全家怎麼樣了?”
“他們差一點兒害死我家小姐,活該家破人亡,怎麼三姑娘還可憐他們?”周嬤嬤認為黃家是該受處罰。
“熬錯一次份量不對的藥就活該家破人亡,那開店賣假藥害人呢,你們害人害到歸義侯的家裡,我該說真是報應嗎?”夏百合說著還輕輕鼓掌,賣假藥的都該死,人販子更該死,錢春煙居然還佔全了,她不死才沒天理。
“……”周嬤嬤還不管錢春菸害了多少人,她只在意錢春煙要給她養老,是夏百合毀了她的希望,她過來是洩憤的,“你……你的那塊木牌……”
夏百合這時候鼓掌,有一半的原因是想激怒周嬤嬤讓她露出破綻,她沒忘周嬤嬤是高手,可週嬤嬤看著她鼓掌的動作,卻是注意上了她膝上放的靜慧的那塊木牌牌。
“你認識這個?”夏百合把木牌握在手裡才問道。
“能讓我看看嗎?”周嬤嬤說話聲都有點抖了。
“不能,它對我很重要。”夏百合不敢隨便給,要是弄壞了她怎麼向靜慧交代。
聽她拒絕是因為很重要,周嬤嬤看向夏百合的視線居然柔和了幾分,能在性命攸關時還保護木牌,那給她木牌的人在她心裡應該是十分重要的吧。
周嬤嬤後退了兩步,然後咬破手指將血滴在一塊碎布上,又扔給夏百合:“三姑娘,你用這血擦拭木牌,看它是不是會顯出一個周字。”
還有這樣的神奇事?夏百合邊防著周嬤嬤邊按她說的做,果然木牌沾血,一面就顯出一個周字,這是怎麼辦到的?!
夏百合見過她大姐的避毒戒指,就是邢家給的說是黑珍珠是藥泡過的那隻,那藥水她雖然仿照不了,但原理她明白,可這個……
“是誰的血都行嗎?”她虛心請教。
“真要行就不會是我周家的傳家寶了,不信三姑娘你可以試試。”周嬤嬤驕傲的說道。
“不用了,我信你。”馬上就要結婚了,她這時候弄傷自己算什麼事。
“三姑娘,我證明了這是我周家的東西,那麼你可以告訴我,這木牌是誰給你的,它原來的主人呢?”周嬤嬤柔聲問道,還補充一句,“你說了,咱們就不是仇人了,我不但不會害你,而且還會幫你殺人,好不好。”
好什麼,只有法律才能判人的罪,“永安四年十二月初一那天,一位孕婦在林中生產,因為身上帶傷加產後虛弱,生下孩子她就沒了,這是她的東西。”夏百合有選擇的道。
周嬤嬤“啊”了一聲,身子晃了晃坐到椅子上,雖然她早料到會是這般結局,但真正聽到還是傷心,她捂著臉哭了起來。
多好的下手機會,夏百合手摸到武器猶豫著,現在出手,她將無後顧之憂,可靜慧的身世怎麼辦,周嬤嬤怕是靜慧的親人,她要殺了,將來能坦然面對靜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