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憑著按摩部分穴位便能立刻緩解的病情,如果是年輕人來問診,段向遠都會指點著羅翰、或者是身邊的兩個隨侍的玉龍段氏弟子,輪流上陣,在病人身上施展點穴之術,而段向遠則直接繼續接診下一病人。如果是年老的病患,則是段向遠親自動手,和顏悅色,羅翰和兩位師兄在一旁悉心揣摩。
也正是因為這種別開生面的方法,令得段向遠這一排的病人特別多。
正當一切漸入正軌時,羅翰便感覺到身邊來了人,扭頭一看,是原本應該在二樓的陳嘯。
“怎麼,伱打算現在就走?”羅翰頓時有些意外。
原定計劃,陳嘯打算三點鐘離開,現在才二點。
陳嘯的臉色卻有些怪異地看看段向遠,欲言又止。
羅翰會意,低低地在段向遠的耳邊告了個罪,等段向遠微微頷首,他便拉著陳嘯一起走到二樓外的走廊上:“怎麼了?”
陳嘯的臉上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懊悔:“我剛才接到仁心伍董事長的電話,向我求證這金山寺獨家藥材供應的事情。聽伍董的口氣,金山寺這一項的安排,大出他們的意料。”
“哦?難道他們之前並不知道?”羅翰頓時眉頭一挑。
“是不知道。而且伍董說,以前這種義診所需要的藥材,基本上是由鎮江本地比較有名的兩家藥材商,漢和富壽兩家來提供,因為渠道的不同,提供的藥材也各有側重點,不過漢和富壽也不是白白付出,這些年來,金山寺已提供不下五件上品法器做為報酬。”
“這回,漢和富壽也是老早就和金山寺做過接洽,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金山寺並沒有選擇他們。伍董之前也一直在猜測,這個藥材的供應商,會是哪一家。但他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我們共進營銷得了金山寺的青睞。”
從陳嘯的訴說中,羅翰感覺似乎這獨家承擔藥材供應的事情,是一件極讓鎮江藥材界羨慕的事,不由得奇怪:“怎麼,這種義診的藥材供應就這樣讓他們嫉妒?不至於吧?我看也就是宣傳上省了些成本而已,提高了知名度,但賺錢卻是未必。”
陳嘯搖搖頭:“我本來也是這麼想,不過後面我就明白了。伱道金山寺提供的那幾件國家級法器,價值多少?”
看他凝重的樣子,羅翰頓時也正視起來,想了想,猜了個數字:“有幾百萬?”
陳嘯再度搖頭,謹慎地往身後看了看,這才壓低了聲音道:“伍董說,現在漢和富壽,都已經憑著先前到手的幾件上品佛門法器,和京城那邊的幾家一流紅色家族拉上了關係,具體是哪家,伍董沒有明說,但告訴我,漢和富壽的後輩,以後打算走仕途,官商結合的路。所以,我們這一回接了金山寺的單,無疑是擋了漢和富壽兩家的道。”
原來是這樣。
不過,以共進營銷現在的身價,以及羅翰與京城那邊的關係,按理說,陳嘯不應該這麼重視此事。
羅翰沉吟片刻,問:“伍董打這個電話,只是為了告訴伱這件事?還是有其他的事?”
陳嘯點點頭:“伍董也說了,以前,在義診開始以後前來求診的病患會達到一個相當可觀的數字,與此同時,漢和富壽兩家在鎮江城裡的中草藥銷售,也會在以後的一、兩個月內,相應地暴增。”
“眼下,這個機會既然被我們所得,而我們平時又極少針對個人進行零售,所以,他已經聯絡了另外的幾大全國性中草藥店,準備藉此機會,大推特推我們的“原新”牌藥材,希望能得到我們的配合。我覺得可以試一試,這是一個雙贏的結果。至於漢和富壽,我們只需要小心他們不會派人暗中來搗亂就行。”
羅翰這才瞭然。
原來仁心是想借個東風。
不過他並不排斥這種做法。
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