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裡跳動的火焰,“打電話給碧笙?手機打不通的話,你或者應該打給他的座機,或者跟孫明與朱迪聯絡下。”
秦箏不好意思起來。不過是一個電話沒打通,自己竟然這樣憂色形於色,讓衛嘉藍都看見了。秦箏趕緊笑著走回來,“沒事啦。碧笙本來就忙,電話經常處於佔線狀態。我稍後再打給他就好了。”鑊。
來自法國的雪崩報道也幾乎是第一時間便被中國相關媒體轉播。畢竟,在阿爾卑斯山受傷、遇難和失蹤的人員名單裡,也有為數不少的華人。
如今中國強大起來,世界各地的旅遊勝地都有相當數量的華人;這本是好事,但是一旦發生天災人禍,國人自然就會跟著揪心。
當阿爾卑斯山雪崩的訊息剛剛在央視新聞頻道播出的時候,D城並沒有人有太大的反應,人們如常地工作和生活。
孫明也是剛剛忙完了一輪商業代言合同的談判,閒下來上網看了看新聞,這才看到這則新聞。
因為秦箏和碧笙這個時候都在法國,孫明就留心了一下,還打內線電話問朱迪,想知道碧笙現在到哪兒了。
朱迪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打碧笙的電話佔線,說這個時間是法國的晚上,所以就沒繼續打。等法國時間白天了再撥打過去。
孫明也是心底沒來由地一晃。想了想,還是給碧笙打了個電話。
可是這個電話打過去,已經是“電源未開”。
孫明在辦公室裡就莫名地煩躁起來。這不是笙哥行事的習慣,笙哥是個謹慎的人,隨身總是會多帶兩塊充滿了電的電池。可是這次他孤身一人去了法國,他怎麼可能會沒開機,或者讓電話沒電?
就演算法國那邊有可能出現電壓與國內不同,或者是插頭不同的問題——但是以笙哥時常出國的經驗來看,這點小事兒都不會難倒笙哥才是。
那麼笙哥的電話究竟是怎麼回事?
孫明越想越發按捺不住,撥通朱迪的內線電話,“朱迪,你放下手裡所有的工作。對,什麼事都不要管——你現在只做一件事,查笙哥的下落。對,要確切知道笙哥究竟在法國的哪裡,他現在置身的地方。”
朱迪聽見孫明這樣說,也是大愣,“究竟發生什麼事?你的嗓音怎麼這麼沙啞?”。
夜色裡,秦箏盤腿坐在床上,又抓起手機來看。
方才又撥了一遍碧笙的電話。這一次是關機。
——難道碧笙看見有未接電話,竟然都沒給她撥回來麼?怎麼會這樣?
秦箏自己想著想著,忽然笑了——自己真是傻瓜了,難道被雪崩給砸壞了腦子麼?手裡的電話是自己的電話,可是卻剛剛才成為自己的電話。她原來那支手機已經在雪崩裡遺失在雪裡,這支是衛嘉藍新送給她的。
鑲滿了鑽石的全球限量版,最低要八千美金……這樣“沉甸甸”的手機,秦箏握在手裡卻一點質感都沒有。只覺得它根本就不該屬於她,用起來用輕飄飄的疏離感。
電話裡的電話卡就更不是原來那張。如今身在法國,沒辦法回中國移動來重新補辦,所以之前所有的通話記錄都查不到——她打電話給碧笙,顯示在碧笙電話上的電話號碼自然也是這個新的,對於碧笙來說是完全陌生的號碼,所以碧笙當然不知道會是她,就也不會回撥了唄……
雖然理由充分,可是秦箏還是覺得失落。現代社會人情果然已經退化成了一根無形的電話線,如果這條線斷了,就根本找不到了彼此。
嘆口氣,門上有敲門的聲音。衛嘉藍家裡的老傭人約瑟芬大媽笑著端了托盤進來,將一杯香氣濃郁的牛奶放在秦箏掌心,“孩子,喝了它睡個好覺。阿藍知道你換了床睡不好,很不放心。”
約瑟芬大媽是從小帶大衛嘉藍的老媽媽,對人很是和善,所以秦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