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珈涼涼的諷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將來也不知道哪個男人敢嫁你。”
凌芊依耷拉著腦袋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挑,“是哦,你好厲害,所以咱倆是絕配嘛,要不咱倆就湊合湊合?”
果然,顏珈頓時黑了一張臉,凌芊依樂了,把斧子往他懷裡一扔,搖頭晃腦的走了。
當天,凌芊依被罰跪搓衣板,睡地板,凌芊依捶胸,她不就是回家晚了那麼一點點點嗎……
第二天凌芊依罷工了。
“去藥鋪。”
“不去。”
“不去?”
“不去。”
“不去?”
“沒睡好,頭疼。”
“沒睡好,頭疼?”
“恩,膝蓋還疼。”
“恩?膝蓋還疼?”
“哇靠,你是鸚鵡嗎,幹嘛總是重複我說的話。”
“你必須得去。”終於不是鸚鵡了。
“說不去就不去。”昨天去鬧事的那兩人肯定不會罷休的,昨天是她運氣好遇到了個天仙美人才撿回了一條命,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每天運氣都會很好,這次去,自己指不定會被打得少了什麼零部件。
“因為昨天的事?呵,不是挺好的嘛,英雄救美。”
原來這傢伙都看見了,那他竟然還殘忍的站在一邊旁觀?凌芊依抬眼,笑,“怎麼,吃醋了?”
那人意外的沒有反駁,只是斂眉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昨天你的確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不說那兩個惡霸是出了名的難纏,就是後來去的那一大一小,也絕不是普通人,你招惹他們,難說是福是禍。要想保住你的小命,勸你還是早早離開這裡的好,不過離開前你還得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凌芊依瞪大眼,“這是要卸驢殺磨了?老子不幹!哼哼,我做了這麼多事還沒撈回本錢來呢!”
顏珈“噗嗤”笑出了聲,隨意在院子裡的躺椅上躺了下來,一晃一晃的,還挺舒服。
“是卸磨殺驢,你書都是怎麼讀的?”
“我就是喜歡卸驢殺磨怎麼了,我告訴你顏珈,吃幹抹淨了就打發老子走,門都沒有!”起碼也得等老子找到下一個金主才行。
顏珈哭笑不得,“不要亂用成語好不好,再說這也是為了你好,誰讓你出去竟招惹些不乾不淨的人了。”
凌芊依挑眉,“那我可以理解成是你在關心我嗎?”
顏珈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無聲的嘆了口氣,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聒噪。
“喂?那你說說讓我做什麼啊?”見他不說話,凌芊依往前湊了湊,打算用手指頭戳戳他的胳膊,可是湊近一看,這傢伙已經睡著了,又小心翼翼的把手指頭縮了回去。
陽光透過樹縫射下來,投在顏珈的身上,樹影婆娑,零星的光線閃爍著跳躍在顏珈的睫毛上,顏珈不舒服的皺了皺眉,凌芊依抬手遮住了那一點陽光,顏珈終於放緩了眉頭。
算了,誰讓自己還得討好人家呢,萬一他大爺一個不高興把自己扔出去就真杯具了。
顏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自己身上蓋了一件厚厚的外套,那人正揮舞著掃帚在院子裡裡外外哼哧哼哧的幹著,院子裡昏天暗地,飛沙走石。
顏珈黑著臉朝凌芊依招招手,凌芊依像小狗一樣晃著尾巴樂顛顛兒地奔過去。
“你醒啦?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飯已經做好了,在鍋裡溫著,就等你醒了。”
“我不餓,你跟我來。”顏珈說著轉身去了裡屋,凌芊依一扔掃帚跟了進去。
顏珈從裡屋拿出一個包裹,開啟,裡面是沉甸甸的銅幣,甚至連碎銀都很少,全是一點一點的銅錢,可是看上去數目卻不少,凌芊依心裡有些發酸,